离婚的念头越来越浓,不是嫌你穷,是熬不过你那“一言不合就装哑巴”的冷战 那是三

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-12-31 00:23:17

离婚的念头越来越浓,不是嫌你穷,是熬不过你那“一言不合就装哑巴”的冷战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。 现在我和妈住一起,才发现有些沉默,比冷战更让人心头发紧。 我和妈住一起三年了,她退休后总把家里收拾得像样板间,连我书桌上的笔都要按颜色摆齐。 上周三我加班到十点,推开门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,膝盖上搭着我上周刚买的灰色毯子——那毯子边角起了点球,她正用小剪刀一点点挑线头,台灯暖黄的光打在她银白的发梢上,没抬头看我,只轻声说“饭在锅里温着”。 真正让我不舒服的,是上周六发现的事。 我找那本旧相册,里面有我和前夫的合影,翻遍了书柜顶层都没见着,最后在衣柜最深处的收纳箱里找到了——箱子上贴着“不重要”的标签,字迹是妈写的。 我捏着标签边角,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,闷得慌。 她是觉得那些照片碍眼吧?是想让我彻底忘了过去吧? 晚上吃饭时,我没忍住问:“妈,我那本相册,您收哪儿了?” 她夹菜的筷子顿了顿,没看我,扒拉了口米饭说:“柜子顶层太乱,我理了理。” 说完起身去厨房盛汤,背影有点僵,围裙带子在腰间松松地垂着,平时她都会系成整齐的蝴蝶结。 那天晚上谁都没再说话,电视开着,声音不大不小,却盖不住空气里那层薄薄的冰。 周末我休班,想着把妈房间的衣柜也理理——她总说腰不好,够顶层的东西费劲。 拉开她床头柜的抽屉,最里面压着个蓝皮笔记本,边角都磨卷了。 我以为是她记账的本子,翻开却愣住了:里面夹着我小学的三好学生奖状,褪色的纸角用透明胶带粘着;还有张她和爸的黑白合照,爸穿着中山装,她扎着麻花辫,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 翻到最后一页,铅笔字歪歪扭扭的:“老头子走了五年,闺女离婚后总一个人发呆,上次看见她对着相册掉眼泪,那些照片留着,她会不会更难受?收起来吧,等她好些了再给她,可别让她知道我翻她东西,该嫌我老婆子多事了。” 钢笔尖在纸上划了道黑印,我才发现自己哭了。 原来她不是要抹去过去,是怕我睹物思情,用她那辈人最笨的法子——藏起来,就像小时候我摔破膝盖,她会把碘伏藏在柜里,说“看不见就不疼了”。 那些被我当成“控制欲”的整理,不过是她不知道怎么说“别难过”,只能用叠衣服、摆杯子、挑线头这些动作,一点点填满她和我之间的沉默。 那天下午我把相册抱到客厅,妈正坐在沙发上缝我的旧毛衣——袖口磨破了,她找了段同色的线,一针针往里织。 我把相册放在她腿上,翻到我和前夫的合照,指着他说:“妈,你看他笑起来眼睛像月牙,就是脾气太闷,跟您年轻时一样,有话不爱说。” 妈手里的针顿了顿,抬头看我,眼里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,她没说话,只拿手背抹了下眼角,然后指着照片角落:“这花是你爸种的月季,那年开得最好。” 现在每天睡前,我都会敲敲妈房间的门,进去坐会儿。 有时说“今天楼下的月季开了,粉嘟嘟的”,有时说“同事带的饼干太甜,给您留了两块”,她就坐在床边听,手里织着毛衣,或者剥橘子,偶尔插一句“明天我煮小米粥,你胃不好”。 台灯的光还是暖黄的,照在她挑线头的手上,不再觉得心里发紧,反倒像有团小炭火,慢慢暖起来。 那些被小心藏起来的沉默,到底是隔阂,还是没说出口的牵挂? 原来家人之间最熬人的,从不是争吵,是我们都把“在乎”裹得太紧,紧到忘了问一句“你是不是怕我难过”。 现在我总算明白,有些“装哑巴”,不是不想说,是怕说出来的话不够温柔,反倒让对方更疼——就像妈用小剪刀挑线头时,总要屏住呼吸,生怕剪坏了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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