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孙见了我扭头就走！ 上周我拄着拐杖去接他放学，这小子正跟他奶奶有说有笑，看见

外孙见了我扭头就走！ 上周我拄着拐杖去接他放学，这小子正跟他奶奶有说有笑，看见我愣了一下，居然躲到人家身后去了。 还是亲家推他一把："快叫姥姥啊"，他才瘪着嘴喊了声"姥姥"，那眼神跟看陌生人似的，看得我心跟针扎似的！ 其实这两个月我都在医院躺着，右腿做了个小手术，医生说得多休养。 家里就我跟老伴儿，女儿要上班，接送孩子的事自然落到亲家头上。 临走前我把他最喜欢的机器人模型塞到枕头底下，想着出院了陪他接着拼，结果现在模型还在那儿，孩子倒跟我生分了。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摸黑摸到床头柜上的老花镜，镜片上还沾着他上次偷偷贴的奥特曼贴纸。 第二天我没拄拐杖，让老伴儿扶着去了亲家小区。 站在楼下花坛边，看见他蹲在那儿玩泥巴，小铲子一下下拍着土块，嘴里念叨着"给机器人盖房子"。 我轻轻喊他名字，他猛地回头，手里的铲子"哐当"掉泥里，站起来就往单元楼跑。 亲家母从楼上下来，手里端着刚蒸好的南瓜饼："您咋来了？快上去坐，他早上还说想姥姥呢。" 我没上去，从布袋子里掏出那个缺了胳膊的机器人模型。 他扒着门框露半张脸，眼睛盯着模型，脚底下却跟粘了胶水似的不动。 "这机器人的胳膊，我在医院找了好久都没找着，"我故意叹口气，"你以前总说，姥姥拼的胳膊最结实。" 他蹭地一下从门框后面钻出来，小跑到我面前，手指戳了戳模型的断口："姥姥，我知道在哪儿！" 他拉着我往他家储藏室走，小短腿迈得飞快，还不忘回头叮嘱："姥姥慢点，地上滑。" 储藏室角落里堆着他的玩具箱，他趴在地上翻了半天，从最底下摸出个塑料袋，里面装着三个花花绿绿的积木块。 "那天你住院，我怕机器人孤单，就把胳膊拆下来藏这儿了，"他仰着小脸，鼻尖还沾着灰，"等姥姥好了，我们一起给它装新胳膊，还要装个超级大炮！" 亲家母端着南瓜饼跟进来："您别往心里去，这孩子天天晚上抱着您织的小毛衣睡觉，说要给姥姥暖被窝。" 我这才看见沙发上搭着件小老虎图案的毛线衣，袖口都起球了，那是去年冬天我给他织的，他说穿上像小老虎，跑起来带风。 孩子心里到底在想啥呢？ 原来他躲着我，不是忘了我——是见我拄拐杖，怕我像机器人一样"坏了"。 孩子心里的害怕，从来不会大声说出来。 他们只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——离得远一点，好像这样就能保护那个可能"坏掉"的大人。 我把他拉到怀里时，他小胳膊紧紧搂着我脖子，南瓜饼的甜香混着他头发上的汗味，扑了我一鼻子。 那天晚上，他非要跟我回家睡，说要给我当"小拐杖"。 半夜我腿麻醒了，发现他半个身子压在我腿上，小手还攥着我的裤脚，嘴里嘟囔："姥姥别跑，机器人还没装好呢。" 现在每天放学，他都要拐到小区药店，给我买片止痛贴，说是"给机器人姥姥加能量"。 药店阿姨逗他："你姥姥是机器人啊？"他一本正经点头："是会疼会笑的机器人，最厉害的那种！" 后来我才明白，老人和孩子之间的那点距离，就像机器人缺的胳膊，看着是断了，其实拼一拼，还能长出新的念想。 昨天我试着不用拐杖走了两步，他赶紧跑过来扶住我，小胸脯挺得高高的："姥姥别怕，我是你的超级大炮，谁欺负你我就轰他！"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落在我们握着的手上，他手心的汗沾湿了我的手背，暖烘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