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把老板怼了！事情是这样的：刚才我翘着脚喝着咖啡，他过来用手里的文件拍我的脚，

刚才把老板怼了！事情是这样的：刚才我翘着脚喝着咖啡，他过来用手里的文件拍我的脚，跟我说：“把臭脚巴丫子放下去，注意点儿形象！”我说：“就放这儿，怎么着？办公室瞬间静得能听见空调外机响，同事们手里的活儿都停了，眼睛直瞟我这儿。 办公室下午三点，阳光斜斜地切过格子间，我把脚翘在桌下横杠上，手里捏着半杯冰美式——杯壁凝的水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滑，滴在米白色工装裤上，洇出一小片深色。 老板的办公桌在斜对过，平时他总端着保温杯在过道晃，今天手里却捏着卷成筒的文件，走路带风。 他在我桌前停住时，我正用吸管戳着杯底的冰块，咔嗒咔嗒响。 他没说话，先拿文件筒轻轻敲了敲我的鞋头，是双旧帆布鞋，鞋边还沾着上周下雨踩的泥点。 我抬头，看见他眉头皱着，嘴角往下撇：“把脚放下去，”声音不高，却像粉笔擦划过黑板，“办公室呢，臭脚巴丫子翘着像什么样子？” 我没立刻动，吸管还在杯里转，冰块撞得杯子当当响。“就放这儿，”我说，声音比我想的要稳，“怎么着？” 话音落的瞬间，隔壁工位的键盘声停了，对面实习生手里的订书机“啪嗒”掉在桌上，连空调外机的嗡嗡声都突然清晰起来——原来刚才大家都在假装忙，耳朵却早支棱着往这边靠。 后来想想，他或许只是被文件里的数据烦着了，顺手找个由头发泄？又或者，他上周撞见我在茶水间吐槽加班，记仇了？ 可当时我只看见他眼里的不耐烦，像根小刺扎得我后颈发紧。 我为什么没忍？可能是那杯冰美式太凉，冻得脑子发僵；也可能是他那句“臭脚巴丫子”——明明上周团建他还拍着我肩膀说“年轻人随意点”，转头就拿形象说事，谁受得了？ 我甚至能看见斜对过的老周偷偷把手机摄像头转向我们，屏幕反光在他镜片上闪了一下，又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报表，手指却在桌下飞快地敲着什么，大概是在小群里直播吧。 现在脚还放在横杠上，可刚才那股子冲劲早没了，只剩下后知后觉的慌——我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？ 老板“哼”了一声，转身走了，文件摔在他桌上的声音闷响，震得他桌上的绿萝叶子抖了抖。 明天会不会被穿小鞋？或者，他会不会觉得我这年轻人不懂事，以后重要的活儿再也不交给我？ 当下能做的，大概只有等会儿去茶水间接水时，假装路过他办公室，顺便说句“刚才抱歉”？ 手里的冰美式已经不冰了，杯壁的水珠也干了，只剩下那片洇湿的深色还在裤腿上，像块怎么也擦不掉的尴尬。 空调外机还在响，可办公室里的人却像被按了播放键，键盘声、打印机声、小声说话声又慢慢涌回来，只是没人再往我这边瞟——大家都在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，只有我知道，那声“怎么着”像颗石子，投进平静的水里，涟漪还在一圈圈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