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等公交时，刚踏上站台台阶，就看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炸开一片惊呼！我顺着人群

今天下午等公交时，刚踏上站台台阶，就看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炸开一片惊呼！我顺着人群的目光望过去，直接愣在原地——那辆正在转弯的公交车是怎么了？车身明明应该平稳地贴着路边行驶， 今天下午的风有点燥，站台的铁皮座椅晒得发烫，我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，手里还攥着半瓶没喝完的冰红茶——瓶身凝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鞋尖，洇出一小片深色。 突然，不远处的十字路口“轰”地炸开一片惊呼！ 我顺着人群的脖子望过去，直接钉在原地——那辆5路公交正歪歪扭扭地转弯，车身像条失控的蛇，左前轮已经冲上了人行道牙子，离路边那棵老槐树的树干只剩半米！ 穿蓝衬衫的大叔把手里的塑料袋扔在地上，面包滚了一地；扎马尾的小姑娘吓得抓住妈妈的胳膊，指甲都掐进了袖子里。 我往前跑了两步，脚底下被站台的裂缝绊了一下，冰红茶“哐当”摔在地上，橙色的液体溅在灰色的水泥地上，像一滩突然绽开的伤。 就在这时，公交车猛地顿了一下，像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。车门“嗤”地打开，一个穿制服的小伙子跳下来，脸白得像纸，冲我们喊：“师傅突然捂住胸口！他说…他说先把车停稳！” 我这才看清，驾驶座的车窗半开着，司机师傅的头歪在方向盘上，左手还死死攥着手刹拉杆，指节泛白。刚才那一路歪歪扭扭，哪是什么失控？是他用最后一点力气，把车从快车道挪到了人行道边——那里没有行人，只有那棵老槐树，像个沉默的守护者。 穿蓝衬衫的大叔已经掏出手机打120，声音都在抖：“对，市一院！就在十字路口这儿，5路公交司机…他好像心梗！” 扎马尾的小姑娘突然问妈妈：“妈妈，师傅是不是很疼？你说，人在最疼的时候，最先想到的会是什么？” 她从妈妈手里挣出来，跑过去把自己的小书包垫在司机师傅的头下，书包上的兔子挂件蹭着师傅的脸颊，软乎乎的。 120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，阳光刚好从云层里钻出来，照在公交车的车身上，镀了一层暖黄。师傅被抬上担架时，眼睛微微睁了一下，看到小姑娘的兔子书包，嘴角好像动了动。 后来站台等车的人都在说，要是师傅当时松了手，车冲出去就是早高峰的十字路口，后果不敢想。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冰红茶瓶，瓶身已经空了，只有瓶口还残留着一点甜味——原来有些瞬间，比冰红茶更能让人记很久，比如那双攥着手刹的手，比如那个垫书包的小姑娘。 公交来了的时候，我没上车。站在原地看着那辆5路公交被拖车拉走，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，像个温柔的拥抱。手里的空瓶子被我捏得变了形，可心里却觉得，刚才那片炸开的惊呼里，藏着的不是恐慌，是好多人没说出口的“还好你没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