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母来到我们家30多年,和我父亲没生孩子。父亲葬礼结束,继母留下存折和钥匙悄悄带

嘉虹星星 2025-12-27 22:08:51

继母来到我们家30多年,和我父亲没生孩子。父亲葬礼结束,继母留下存折和钥匙悄悄带着行李去了她侄子家。我顺着小路一直走,终于在半路把继母拦了下来。我把继母肩上的行李卷取了下来,背在自己肩上,眼眶发热:“妈,您这是去哪儿?这个家还有我啊!” 继母进家门那年,我刚上小学;如今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,她和爸愣是没添过一个娃。 爸走得突然,葬礼上她站在角落,白菊别在胸前,手一直攥着衣角——我知道,她心里那根弦绷了三十多年,终于要断了。 唢呐声散了,宾客们的脚步声也远了,堂屋八仙桌上还摆着没喝完的茶,杯壁凝着水珠。 她从里屋出来时,手里捏着个红布包,里头是爸的存折,还有一串磨得发亮的钥匙——那是这个家的门钥匙,她攥了半辈子的。 我假装收拾灵堂没看见,眼角余光却跟着她:她把布包轻轻放在爸常坐的太师椅上,又摸了摸椅背上搭着的旧毛衣,那是她去年给爸织的,针脚密得很。 然后她拎起沙发角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行李卷,踮着脚出门,鞋跟没敢在水泥地上敲出半点响。 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纸钱撒了一地。 顺着屋前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跑——那路是爸和她一起修的,当年她怕我放学摔着,硬是拉着爸垫了碎石子。 跑了约莫半里地,终于看见那个佝偻的背影,在夕阳里缩成一个小黑点,风把她的白发吹得飘起来。 我喘着气喊“妈”,声音劈了叉。 她猛地回头,眼里的泪“唰”地下来了,嘴唇哆嗦着:“我……我去我侄子家看看,他前几天打电话说腰疼。” 我没说话,走过去把她肩上的行李卷取下来——那卷里裹着她几件旧衣裳,还有爸生前最爱闻的薄荷膏,我隔着布都能闻到那股清凉味。 行李卷不重,可我背在肩上,像压着三十多年的日子:她给我缝的棉袄,在我发烧时熬的姜汤,爸住院那几年她夜里偷偷抹的泪。 您以为这个家是谁的?爸走了,我就不是您儿子了? 眼眶早就热得不行,我把行李卷往肩上又勒了勒,拉着她往回走:“妈,咱回家。灶上我早上炖了粥,您最爱喝的小米粥,还温着呢。” 她总说自己是“外人”,没给老李家留后——可三十多年的饭香,夜里掖好的被角,爸走时她红着眼眶说“放心,我会看好家”,哪一样不是亲人? 事实是她没生养,却把我从垂髫小儿拉扯到成家立业;推断是她怕我嫌她,怕这个家没了爸就容不下她;影响是她才会在葬礼后悄悄离开,以为这样是“懂事”。 事实是我喊出那声“妈”时,她的手瞬间攥紧了我的胳膊;推断是她等这句话等了半辈子;影响是她的泪再也忍不住,砸在我手背上,烫得我心头发颤。 那天我们没再说太多话,只是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,她的手一直搭在我胳膊肘上,像小时候我牵着她赶集那样。 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红布包里的存折,密码是我的生日;那串钥匙,她早就偷偷配了一把给我,藏在我书桌的抽屉缝里。 有些情分,从来不在血缘里——你喊一声“妈”,她就敢把一辈子的光阴都押在你身上。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行李卷在我肩上晃啊晃,像爸还在时,她跟在我们身后,笑着说“慢点走,别摔着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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