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0年，徐州一主任医生背着妻子，偷偷服用了4克毒性极强的曼陀罗花，殊不知正是他的这一壮举，造福了无数病患！ 1969年底的徐州医学院附属医院，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刺眼，却照不散空气里的绝望。 胆结石患者张秀兰蜷缩在病床上，三天没合眼，冷汗把床单浸出深色印记。 外科主任李国栋捏着手术刀的手在抖，乙醚、氯仿这些进口麻醉剂早因战备停产，药房货架空了大半，福尔马林的味道里，全是无麻药可用的焦灼没有麻药，手术刀落下就是酷刑。 走廊尽头的麻醉科办公室，王延涛盯着桌上泛黄的《本草纲目》发呆。 这位从朝鲜战场回来的军医，手指划过“曼陀罗花，令人见血封喉”的字句，突然想起老班长在坑道里说的土办法“山里的洋金花能止痛，就是劲儿太猛，没人敢用。 ”他翻到另一页，“川芎解曼陀罗毒”的记载让笔尖顿住，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里生根或许能用这两味药，给患者一条活路。 那个6月的深夜，妻子辛治娟值夜班没回家。 王延涛把4克曼陀罗粉末混着温水吞下，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急。 第八分钟，指尖的痛感消失了，可视线开始模糊，心率冲到148。 他挣扎着想去拿川芎制剂，却一头栽在桌上。 等辛治娟骑着自行车狂奔3公里取回肾上腺素，他的心电监护已经成了直线。 两小时胸外按压后，他咳着粉红色泡沫醒来，第一句话是“配比……得调，川芎再多些。 ” 后来辛治娟总说，那天她在实验室整理数据到天亮。 作为药剂科医生，她比谁都清楚曼陀罗的毒性，却还是陪着丈夫反复试验。 他们把曼陀罗和川芎按3:1配好，取名“延涛一号”，麻醉起效只要8分钟，比乙醚快一倍，苏醒时间也从6小时压到3小时。 1970年秋，张秀兰成了第一个受益者，胆囊切除手术做完，她醒来笑着说“就像睡了一觉，比扎针还轻省。 ”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。 门诊大厅里，72岁的张王氏带着一篮子鸡蛋跪在地上，求王延涛救她的胃穿孔。 术后三天，老人就能喝粥了。 到1972年，徐州周边23家卫生院都跟着用“延涛一号”，三年做了3700多台手术，从骨折复位到胃穿孔修补，成功率超过九成。 有次王延涛去乡下指导，老医生拉着他的手说“以前见血就怕，现在有你这方子，咱也敢动刀子了。 ” 1978年全国科技大会上，他捧着“中西医结合麻醉突破奖”奖杯，手抖得厉害常年试药落下的小脑损伤，让他连笔都快握不住。 可他还是坚持查房，直到92岁获终身成就奖时，还念叨“别叫我专家，我就是个把老祖宗智慧捡起来的医生。 ” 如今徐州医科大学解剖馆里，他的骨骼标本旁总放着一束曼陀罗。 学生们说，老师的手骨上还有当年做实验时被试管划破的痕迹。 而“延涛一号”的改良版早进了医保，每年帮上百万基层患者挺过手术关。 那个吞下4克曼陀罗的夜晚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，但只要手术灯亮起，总有人记得，曾有位医生用自己的命，换来了无数人的“无痛”新生。
138夏日倾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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