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4年闽西旷野上，500多个红军战俘倒在血泊里。 国民党高级将领李延年站在土坡上，马鞭轻点地面，副官徐连三后来在回忆录里写，那天的枪声比过年的鞭炮还密。 蒋介石听到消息时正在庐山喝茶，据说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，说了句"杀得痛快"。 这不是随口一说，档案里记载着他后来在军官训练团表扬李延年"清剿得力"，没过多久，这个靠屠杀上位的军官就升了第四绥靖区司令官，福建的军政大权捏在了手里。 李延年的部队从来不留活口。 从淞沪抗战调到围剿苏区那年，他发明的"焦土战术"让黄陂、东陂成了无人区。 士兵们说他有个习惯，进攻前总要围着地图转三圈，圈里的村子第二天就会烧起来。 这种狠劲让蒋介石很受用，1935年授勋时，老蒋亲自给他别上勋章，说"有你在，福建就乱不了"。 谁也没想到这个"福建守护神"会栽在战场上。 抗日战争打起来后，他守蕴藻浜、打昆仑关，《第二军抗战日志》里写他"身先士卒"，可日军《华南作战报告》却说他"每逢硬仗就龟缩"。 最讽刺的是台儿庄战役，他截击日军援军的功劳被写进教科书，私下却把缴获的武器偷偷藏起来，后来淮海战役时这些枪成了他保命的本钱。 1949年夏天，福州防线崩溃那晚，李延年带着卫兵往平潭岛跑。 海水漫过小腿时，他还在骂李天霞"见死不救"，却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对红军战俘的。 到台湾没三个月，军事法庭的传票就来了，陈诚拿着他"擅自撤守"的罪证拍了桌子，蒋介石连面都没见他。 监狱里的李延年总对着墙发呆。 有狱警说，他枕头下藏着张泛黄的电报，是1934年蒋介石发来的嘉奖令。 那年他34岁，站在闽西的血泊里以为抓住了权力，25年后才明白，老蒋的"痛快"从来只算给自己听的。 台北的雨下了整整一个月，铁窗上的锈迹和当年旷野里的血迹，原来都是一个颜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