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亲戚家借住了一个月。眼看就要离开了,再有三四天就要离开了。没有想到却被告知

优雅青山 2025-12-19 18:09:27

在一个亲戚家借住了一个月。眼看就要离开了,再有三四天就要离开了。没有想到却被告知,她家抽屉被人翻了。怀疑是我或者孩子翻的。我没动过她的抽屉,孩子也不大可能去翻。第一孩子谨小慎微的性格,第二孩子几乎没有单独在她那个房间里翻抽屉的时间。 在亲戚家借住满一个月那天,孩子用蜡笔在日历上画了个太阳。客房的衣柜镜子总晃着光,映得墙上“好好学习”的贴纸有点歪——那是我刚住进来时,亲戚特意从储物间翻出来的,说“给孩子沾沾喜气”。 入住第一天她端来切好的芒果,叉尖挑着一块递到孩子嘴边,“把这儿当自己家,别拘束”。阳光斜斜切过她鬓角的白发,我注意到她右手食指有道浅疤,像被什么锐器划过。 离开前三天的晚饭,她突然放下筷子。碗沿磕在桌上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“书房抽屉好像被动过,”她眼睛没看我,盯着孩子手里啃了一半的排骨,“里面几百块现金不见了。” 空气瞬间凝住。孩子的排骨掉在骨碟里,酱汁溅到校服袖口,他慌忙拿手去擦,指节攥得发白。我想起这一个月,他每天放学后都趴在客厅茶几写作业,连去阳台拿衣服都要先喊一声“妈妈陪我”——这孩子打小就怕生,去年去游乐场,连工作人员递的气球都不敢接,怎么会去翻别人抽屉? “是不是记错了?”我尽量让声音稳着,“孩子昨天倒是去书房找过橡皮,可那会儿你在收拾书架,一直站在抽屉旁边啊。” 她没接话,起身去厨房拿抹布,把孩子刚才溅到桌上的酱汁擦得干干净净,连桌布的纹路都要顺着捋三遍。我看见她擦到抽屉位置时,抹布顿了顿,指腹反复摩挲着柜面上那道浅浅的划痕——那是我刚住进来时搬箱子蹭的,当时她还笑“没事,旧家具了”。 夜里孩子翻来覆去睡不着,小声问:“妈妈,阿姨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偷?”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,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,像极了他画画时总不敢涂满的留白。我该怎么说呢?说那些天她总在我加班晚归时留着客厅的灯,说孩子咳嗽她凌晨三点起来熬梨水,说现在床头柜上那袋没开封的坚果,还是上周她去超市特意买的、孩子爱吃的原味款? 后来听表妹说,亲戚去年冬天被入室偷过一次,床头柜抽屉被撬得稀烂,攒了半年的医药费全没了。从那以后,她每晚睡前都要把所有抽屉锁三遍,连买菜找回的硬币都要数清楚塞进铁盒子。 原来那些天她的“客气”里藏着紧绷。给孩子夹菜时总盯着他的手有没有碰桌面以外的地方,我帮她收衣服时会突然说“我来吧,你不知道哪件要挂起来”,甚至有次我借用书房打印机,她端着水杯在门口站了十分钟,直到我打印完离开才进去。 离开那天她没出门送。我们走到楼下,听见防盗门“咔嗒”锁上的声音,比入住时她笑着说“门没锁,直接进来”时,重了好多。孩子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,是他画的全家福,上面有我,有他,还有个扎着围裙的小人——他说本来想临走时送给阿姨的。 风把画吹得哗啦响,我想起入住那天她袖口的盘扣在阳光下闪着光,现在那光好像落进了抽屉的阴影里。或许成年人的世界里,“自己家”从来都不是一句随便说的话,就像那抽屉里的现金,和我们心里的信任,都得小心翼翼地锁着,怕一不小心,就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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