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露骨了：同居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。一个小伙子，认识一个刚读技工的小姑娘。不长时

太露骨了：同居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。一个小伙子，认识一个刚读技工的小姑娘。不长时间，两个人就同居了。这一住就是好几年。小伙子叫阿哲，在建材市场开了个小搬运队，手下带着两个老乡，每天从早忙到晚，手机响个不停。 阿哲的手机又在响了。 是建材市场张老板催货的微信电话，铃声混着窗外的电锯声，像根绷紧的弦。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，水泥渍在颧骨划出灰印子，转身时，后腰的旧伤又疼了——上个月搬瓷砖闪的，小姑娘说贴膏药没用，得用热毛巾敷，可他哪有时间。 出租屋在市场后巷的老楼里，三楼，没电梯。 推开吱呀响的木门，总能先闻到一股味道：她技工服上的机油味，混着他工作服上的汗水味，还有灶上温着的小米粥香，三样搅在一起，成了他们同居五年的“家味”。 他们是怎么遇上的来着？ 哦，三年前她刚读技工校，周末来市场附近的五金店打零工，蹲在门口修一台卡壳的切割机，马尾辫沾着灰，手指却稳得很。他路过时手机正好掉地上，屏摔裂了，她抬头看他，眼睛亮得像刚打磨过的钢珠：“我爸是修手机的，要不我帮你看看？” 那是他第一次见有人把“修手机”说得比他搬瓷砖还骄傲。 同居是她提的。 “你租这屋每月八百，我住宿舍要六百，不如一起住，省的钱给你买双好点的劳保鞋。”她掰着手指头算，他盯着她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，突然想起自己刚进城时，也是这么算着每一分钱过活。 搬进去那天，她抱来一箱子工具：扳手、螺丝刀、还有个带刻度的游标卡尺。“我妈说的，过日子就得有家伙什。”她把卡尺卡在门框上量尺寸，“以后你的工服我来补，比外面裁缝铺便宜。” 他没说话，只是默默把她的工具箱摆在衣柜最下层，垫了块旧毛巾——怕磕着她攒了半年买的技工资格证。 日子就这么过起来。 他每天五点半起，带着老乡去市场搬货，手机从睁眼响到闭眼，有时半夜还得接急单；她早上七点去学校，下午四点下课，先去菜市场买块肉，回来炖上，等他到深夜。 有次他接了个远单，忙到凌晨两点才回，推开门看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，手里攥着他的工牌，背面用铅笔写着：“今天腰还疼吗？” 他蹲下来，想把她抱到床上，却发现她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纸条，是技工校的期末成绩单，实操课满分，理论课差三分及格。 第二天他没去市场，揣着她的课本去了图书馆，对着字典查“金属材料力学性能”，查得头大时，手机响了，是她：“你人呢？张老板说你今天没开工。” “给你补课。”他对着电话说，声音有点抖，“我刚学会一个词，叫‘疲劳强度’，说金属累了会断，人也一样。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她的笑声，带着点哭腔：“笨蛋，那叫‘疲劳极限’。” 你说，两个被生活推着跑的人，挤在15平米的出租屋里，图什么呢？ 有人说图省事，搭个伙过日子；有人说图新鲜，年轻人嘛。可那天阿哲淋雨发烧，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在用酒精给他擦手心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，嘴里还念叨：“早让你带伞，非说搬货腾不出手，现在知道难受了吧——我跟王老师请了假，今天不去上课了，就在家盯着你。” 他睁开眼，看见她把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，屏幕上还停留在张老板的催货信息；床头柜上摆着她刚煮的姜汤，旁边是她的技工证，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 后来他才知道，她早把他后腰的伤记在了笔记本上，画了个简易的人体图，标着“L4-L5椎间盘突出”，旁边写着：“买个腰靠，下个月工考奖金下来就买”；他也才发现，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存着她的课表，哪天空课，哪天上实操，哪门课需要穿厚点的劳保鞋，记得比自己的送货单还清楚。 上周她工考拿了优秀，回来时举着证书在他面前晃，他正在卸一车水管，灰头土脸地笑：“晚上想吃啥？我请客。” “吃你煮的面条。”她蹲下来帮他扶水管，“多卧两个蛋，你昨天搬了二十趟瓷砖，得补补。” 现在阿哲的手机还是会响，有时是张老板，有时是老乡问活儿，他接电话时，总能看见她坐在小马扎上，手里拿着扳手修他那辆旧电动车——车座坏了，她说换个新的要五十，她修只要五块的零件钱。 阳光从巷口斜照进来，落在她的发梢上，也落在他刚搬进屋的那袋大米上——袋子上印着“长粒香”，是她上次说想吃的，他今天特意绕远路买的。 你看，生活哪有那么多“为了什么”。 不过是他搬砖时，记得她的手也磨出了茧；她修机床时，想着他的腰该敷热毛巾了。 不过是两个人在烟火气里，把“搭伙”过成了“牵挂”，把“将就”过成了“舍不得”。 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她打来的：“阿哲，晚上别买面条了，我妈寄了腊肠，给你蒸米饭。” 他笑着应，挂了电话，摸了摸口袋里刚发的现金——今天得早点收工，去给她买那个她念叨了好久的护目镜，实操课用的，透明的，能护住她那双总亮闪闪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