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概9岁的时候,父亲因为妈妈唠叨了他几句,猛地站起来扇了她一巴掌。妈妈好一会儿

奇幻葡萄 2025-12-22 22:47:52

我大概9岁的时候,父亲因为妈妈唠叨了他几句,猛地站起来扇了她一巴掌。妈妈好一会儿都愣住了,第二天,家里来了我的十个舅舅、七个舅妈,还有十几个表哥。他们堵在堂屋门口,大舅手里攥着根扁担,指节捏得发白,二舅蹲在门槛上抽烟,烟蒂扔了一地,最小的十舅才十六岁,红着眼圈往屋里瞅,看见妈妈眼角的淤青时,拳头“咚”地砸在门框上。 9岁那年的事,我记了快三十年。 那天晚饭桌上,妈妈多说了两句父亲饭碗没端稳,他猛地站起来,巴掌落在妈妈脸上时,空气都僵了——妈妈像被钉在椅子上,睁着眼,睫毛一颤一颤,就是没掉泪。 第二天早上,我还没睡醒,就听见院门口传来“咚咚”的脚步声,不是一个人,是一群人。 爬起来扒着门缝看,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:十个舅舅、七个舅妈,还有十几个表哥,黑压压堵在堂屋门口。 大舅站在最前面,手里攥着根扁担,是平时挑水用的那根,木柄被磨得发亮,这会儿他指节捏得发白,手背青筋都鼓起来了。 二舅没说话,蹲在门槛上抽烟,烟蒂一个接一个扔在地上,很快堆成一小堆,烟味混着清晨的凉气,呛得我鼻子发酸。 最小的十舅才十六岁,比我高不了多少,红着眼圈往屋里瞅,看见妈妈从里屋走出来,他的目光一下子定在妈妈眼角——那里有块淡紫色的淤青,像片没化的乌云。 “咚!”他的拳头砸在门框上,声音闷得像打雷。 他们是来打架的吗?我缩在门后发抖,可大舅攥着扁担的手,指节虽然白,却没往前迈一步;二舅抽完烟,把烟头踩灭,抬头对屋里喊:“妹夫,出来,咱聊聊。” 后来我才知道,舅舅们平时不是这样的。大舅连邻居家的鸡啄了他家菜苗,都只是挥挥手赶开;二舅脾气最好,舅妈说他两句,他都笑着应“知道了知道了”;十舅更是被全家宠着,连架都没跟人吵过。 那天他们红着眼、攥着拳头,不是想争个输赢,是看见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妹妹,被人打了。 妈妈后来跟我说,她看见十舅砸门框的时候,眼泪才掉下来——不是疼的,是暖的。 父亲那天没敢出门,一直躲在里屋。 从那以后,他再没对妈妈动过手。 妈妈眼角的淤青半个月才消,但她说话时腰杆好像直了些,有时候父亲声音大了,她会停下手里的活,看着他说:“有事好好说。” 其实啊,家人的撑腰从来不是为了让你去硬碰硬,是让你知道,哪怕天塌下来,也有人替你扛着;哪怕你受了委屈,回头就能看见一群人站在你身后。 就像那天堂屋门口的烟蒂、门框上的拳印,还有大舅手里那根没挥出去的扁担——它们不是暴力的符号,是一个女儿、一个姐姐,在这个世界上最硬的铠甲。

0 阅读:0
奇幻葡萄

奇幻葡萄

感谢大家的关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