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前,我老婆嫌我穷,跟我离婚了,女儿她没带走,离婚后半年她再婚了,生个儿子。那

奇幻葡萄 2025-12-22 23:47:47

六年前,我老婆嫌我穷,跟我离婚了,女儿她没带走,离婚后半年她再婚了,生个儿子。那时候我手里就三万块钱,租着十平米的小单间,白天在工地搬砖,晚上接些跑腿的活,女儿才四岁,只能托给隔壁的张婶帮忙照看。 六年前的冬天,民政局门口的风比刀子还刮脸——前妻把离婚协议推过来时,指甲上的红漆掉了一小块,像没哭完的泪。 她说“日子过不下去了”,没提钱,但我知道,出租屋墙上的霉斑、女儿旧棉袄上的补丁,早把“穷”字刻进了她眼底。 女儿那时四岁,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,小脸蛋蹭着我磨破袖口的工装,奶声奶气问“妈妈去哪儿”,我张了张嘴,只闻到张婶家飘来的煤烟味——她早上说“孩子放我这儿,你放心去挣钱”。 白天在工地搬砖,汗珠子砸在水泥地上能冒白烟,心里却老飘着张婶家的方向;晚上跑腿送外卖,电动车筐里总放着女儿的小棉鞋,怕她夜里踢被子,我能快点赶回去给她盖。 有次送完最后一单,凌晨两点的街道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摸出手机想看看女儿照片,却收到张婶发来的视频——小姑娘趴在桌上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半块我早上没吃完的馒头。 那一刻我蹲在路边哭,不是哭穷,是哭自己连让她好好吃顿热乎饭的本事都没有——人到底要多努力,才能让身边的人不因为“日子”这两个字,转身就走? 听说她半年后再婚,生了个儿子,朋友圈里晒着学区房和钢琴课。我没怨过她,或许每个人对“日子”的定义不一样,她要的安稳,我那时确实给不了;就像我守着女儿的笑,觉得再苦也是甜,她大概不懂。 那三万块钱撑了三个月——工地结的工资、跑腿的小费,一张张皱巴巴的票子被我压在床板下,上面写着“女儿的学费”“张婶的感谢费”。 贫穷从来不是突然的刀子,是钝锯子,一下下磨掉人的耐心和希望。 我开始学着在搬砖间隙看招工信息,在跑腿等红灯时背单词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让女儿再问“妈妈去哪儿”时,我连“爸爸在”都显得底气不足。 半年后,我攒够了第一笔钱,给张婶买了台新的煤气灶,她红着眼说“你这孩子”,女儿在旁边拍手,说“爸爸买的灶不呛人啦”。 现在女儿十岁,坐在明亮的书房里写作业,墙上贴着她得的奖状,我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十平米的单间,但更多时候,是庆幸当时没松开她的手。 日子难不难,看你把心放在哪儿——放在抱怨里,处处是坎;放在身边人身上,再小的暖都是光。 前几天整理旧物,翻出那双女儿的小棉鞋,鞋尖磨出了洞,却还带着淡淡的奶香——原来最苦的日子里,早藏着最甜的盼头,只是当时的我,只顾着低头赶路,没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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