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长同学的父亲在老家的村里去世了。昨天,同学群的″秘书长″发了信息,并发了村的位置,通知大家想去的同学接龙,到时村头集合。群里一下热闹起来,二十多个同学几乎都接了龙。老周是班长,私下跟几个核心同学通了气, 昨天下午,同学群的提示音突然密集起来。 “秘书长”发了条消息:“老陈他爸走了,在老家村里,想去的同学接龙,明早村头集合,定位发群里了。” 定位是个我从没听过的村子,地图上看要开两小时山路。 接龙列表唰唰往下滚,二十多个头像亮着,几乎是全班的人。 老周是班长,我看见他头像在群里没说话,却在微信小窗弹我:“别带花圈,村里讲究实用,买点米面油就行;到了别扎堆,跟老陈说句话就好,他家事忙。” 我摸了摸手机壳,想起毕业那年散伙饭,老陈喝多了拍着老周肩膀喊“班长你最实在”,那时候他还是个总穿白衬衫的瘦小子,现在早是别人嘴里的“陈处”了。 今早七点,村头老槐树下已经停了七八辆车。 穿黑外套的同学陆续走来,有人手里拎着塑料袋,米袋上印着“长粒香”,油桶是小桶的金龙鱼——看来老周都通知到了。 九点多,老陈从村里迎出来,眼睛红得像兔子,看见我们,手在裤缝上蹭了蹭,没说话,先给每个人鞠了一躬。 “你也来了?”后排的小李拍了拍我的胳膊,他在邻市开装修公司,上次见还是五年前同学孩子的满月酒。 “你不也来了?”我笑,“山路不好开吧?” 他指了指车胎上的泥:“昨晚看定位就知道路不好,今早五点就出发了,怕迟到。” 人群里突然有人小声问:“咱们这么多人来,老陈会不会觉得是……人情场面啊?” 这话像根针,扎得空气静了静。 老周听见了,走过去拍了拍老陈的后背:“别多想,我们就是来送送叔,顺便……看看你。” 老陈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,带着泪:“我爸走前还说,‘你那帮同学,当年挤一个宿舍抢泡面吃,现在肯定还热乎’——还真让他说中了。” 这么多年,我们在不同的城市,做着不同的事,有人升职,有人创业,群里除了过年抢红包,平时难得说句话。 可一条“老陈他爸走了”的消息,二十多个人,放下手头的会、没签完的合同、孩子的家长会,天不亮就往山里赶——真的只是为了“人情”吗? 或许不是。 是当年一起在操场罚站时,老陈偷偷塞给我的半块橡皮;是毕业旅行时,他帮晕车的女生拎了一路行李;是散伙饭上,他说“以后谁有事,吱一声”的那句傻话。 十点,送葬的队伍从村口出发,我们跟在后面,没人说话,只有脚步踩在泥地上的沙沙声。 老陈走在最前面,背影比记忆里宽了不少,却还是挺直的,像当年在教室后排坐得笔直的样子。 下午返程时,群里“秘书长”发了张照片:老陈站在村头,身后是我们来时停的车,他举着手机,屏幕上是全班毕业照。 配文:“谢谢老同学们,我爸要是看见,肯定高兴。” 群里没人说话,却有二十多个赞,像当年课堂上,老师问“都听懂了吗”,我们悄悄竖起的大拇指。 原来有些情谊,不用常联系,不用刻意维护,就像老槐树下的根,埋在土里,一直都在。 下次同学聚会,别再等“有事”才聚了——就明天,约个茶馆,聊聊孩子,骂骂老板,像当年抢泡面那样,热热闹闹地,见一面吧。 村头的风还带着纸钱的余温,手机里的群聊界面,那个“已接龙26人”的数字,在阳光下亮得晃眼。
一个上海的独生女,找了个西北农村出来的TOP2高材生。工作好,长得帅,简直是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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