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，媳妇下班回来看见我爸在沙发上躺着，大骂我爸，嫌弃我爸不挣钱。我爸也是暴脾

前几天，媳妇下班回来看见我爸在沙发上躺着，大骂我爸，嫌弃我爸不挣钱。我爸也是暴脾气，没有惯着媳妇，直接回怼她：“老子挣不挣钱的，还轮不着你来管我。”我刚从厨房把最后一盘炒青菜端出来，听见客厅吵起来，手里的盘子“哐当”一声磕在灶台上，油星子溅到胳膊上，火辣辣地疼。我顾不上擦，赶紧往客厅跑，就看见小丽站在沙发前，双手叉着腰，脸涨得通红，我爸坐在沙发上，手里的遥控器捏得咯咯响，指关节都白了。 前几天傍晚，小丽下班的脚步声刚到门口，我正把最后一盘炒青菜端出厨房——锅沿还沾着几点翠绿的菜叶，油香混着烟火气往客厅飘。 刚要喊“吃饭了”，客厅突然炸开她的声音，不是平时的抱怨，是带着火星子的尖：“天天躺沙发上，这个家是你一个人的？” 我手一抖，盘子“哐当”磕在灶台边沿，几滴滚油溅到小臂，疼得我猛吸口气——那疼，比不过心里突然揪紧的慌。 爸没起身，沙发陷下去一小块，他捏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，指节泛白：“我退休工资够自己花，轮不着外人指手画脚。” “外人？”小丽声音更高了，“这个家房贷谁还？水电煤谁交？你儿子一个人挣够吗？” 我甩甩胳膊上的油星往客厅冲，看见小丽站在沙发前，后背绷得像拉满的弓，双手叉腰，刘海都被气歪了；爸坐在沙发正中间，背挺得笔直，遥控器被他捏得“咯吱”响，像是随时会碎成块。 空气里飘着青菜的凉味，和他俩眼里的火撞在一起，呛得人喘不过气。 可家里的事，哪有那么多对错？ 后来才知道，那天她在公司被客户骂了，奖金也被扣了——她不是真嫌弃爸不挣钱，是把外面受的气，撒在了最“安全”的地方。 爸呢？他前一天晚上心绞痛，凌晨才缓过来，没敢告诉我们，怕耽误我上班，怕小丽嫌他“麻烦”。 两个人都揣着委屈，却用最硬的话扎向对方。 那天的饭没吃成，青菜在盘子里凉透了，像我们三个人的心情。 后来我学着在小丽下班时递杯温水，听她骂客户骂老板，再轻轻说“爸今天去公园遛弯，说看见下棋的老头都没你厉害”；在爸看电视时问句“今天心脏舒服不”，再补句“小丽说你上次买的降压茶挺好喝，让我再买两盒”。 原来成年人的家，不是争输赢，是得有人当缓冲带。 现在小臂上的红印早消了，可我总想起那天盘子磕在灶台上的“哐当”声——那不是吵架的开始，是提醒我：家人之间的刺，往往藏在“为你好”的壳里，得慢慢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