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儿媳妇,只因婆婆为宝宝清理完屁股,换上尿不湿没用消毒液洗手,(用肥皂洗了)便大发雷霆之怒,婆婆也气的打颤,给儿子打电话让其送回老家,孙子不带了,你们两口子爱咋地咋地。 傍晚六点半,客厅的灯刚亮。 婆婆蹲在爬行垫边,正给刚睡醒的孙子换尿不湿。宝宝光着屁股蹬腿,她左手托着小腰,右手拿湿巾擦得仔细,末了抽过旁边的肥皂,在水龙头下搓出满手泡沫——那肥皂是她从老家带来的,柠檬味的,用了大半块,边缘早被水泡得圆滚滚。 “妈!你怎么又没用消毒液?” 儿媳妇的声音从玄关传来,带着刚下班的疲惫,却突然像被点燃的引线,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了!宝宝皮肤嫩,肥皂根本杀不了菌!万一带了细菌怎么办?” 婆婆的手顿在半空,泡沫顺着指缝滴到宝宝腿上,凉得孩子“哇”一声哭起来。她抬头看儿媳妇,眼镜滑到鼻尖,“我洗了啊,肥皂洗得干净,以前带大军——”大军是她儿子,现在的爸爸,“小时候尿布都是我手洗的,哪用过什么消毒液?不也长得壮实?” “那是以前!现在什么年代了?”儿媳妇把包往沙发上一摔,走过来抱起宝宝,手指擦过婆婆碰过的尿不湿边缘,“你知道外面多少细菌吗?同事家孩子就是因为没注意,感染住院了!” 婆婆站起身,后背有点驼,她看着儿媳妇怀里哄着宝宝的侧脸,突然觉得那柠檬味的肥皂香变得刺鼻。她这辈子洗手都用肥皂,在乡下种地回来洗,做饭前洗,抱孙子前更是搓了一遍又一遍,泡沫冲掉后,手上总留着点清苦的凉——那是她能给孩子的,最干净的保证了。 “我用肥皂洗了三遍,”她声音发颤,不是气的,是突然觉得累,“你要是信不过,这孙子我不带了。” 儿媳妇没回头,“不带就不带!谁稀罕?” 这话像根针,扎破了婆婆强撑的气。她走到阳台,拿起角落里的布包——那是上周刚收拾好的,本想着儿子说周末带他们去公园,现在看来,用不上了。她摸出手机,手还在抖,拨通儿子电话时,听见自己的声音比秋风还凉:“大军,你来接我吧,我回老家。” 电话那头儿子慌了神,问怎么了。婆婆没说消毒液,也没说肥皂,只说:“我老了,跟不上你们的讲究。你媳妇说得对,肥皂洗不干净——可我这双手,除了肥皂,别的也用不惯了。” 挂了电话,她蹲下来系包带,看见地上有块肥皂沫干成的印子,像朵小小的、没开就蔫了的云。 儿媳妇抱着宝宝进了卧室,关门前,听见婆婆在客厅里咳嗽了一声——那咳嗽声,和她刚来时,每天早上给宝宝煮鸡蛋时的咳嗽,一模一样。 她突然想起,昨天自己加班晚归,客厅灯亮着,婆婆趴在宝宝床边打盹,手里还攥着那块柠檬肥皂,泡沫早就干了,在她手心里压出一道浅浅的印子。 婆婆收拾好包,走到门口换鞋。鞋是儿媳妇去年给买的,软底的,她说走路舒服。可现在,她觉得这鞋沉得像灌了铅。 “妈——”儿媳妇的声音从卧室传来,低了点,“宝宝……宝宝刚才笑了,好像是饿了。” 婆婆换鞋的手停住。她回头看卧室门,门没关严,能看见宝宝的小脚丫在被子外面蹬。她想起早上给宝宝喂米粉时,小家伙抓着她的手指往嘴里塞,口水沾了她一手,她当时笑着用肥皂洗了半天,心里甜得像揣了块糖。 她慢慢放下包,转身往厨房走。 “我去热奶,”她没回头,声音还是有点哑,“肥皂……我再洗一遍,多搓会儿。” 厨房里,水龙头哗哗响,柠檬味的泡沫又起来了,这次搓得格外久,久到泡沫从指缝溢出来,滴在瓷砖上,像一串没说完的话。 她想,或许明天该让儿子买瓶消毒液回来,放在肥皂旁边——她用肥皂,儿媳妇用消毒液,各洗各的,不就好了? 只是不知道,那消毒液是什么味的,会不会盖过她用了半辈子的肥皂香。
邻居儿媳妇,只因婆婆为宝宝清理完屁股,换上尿不湿没用消毒液洗手,(用肥皂洗了)便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19 17:21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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