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份怀孕，老公和我吵架，气得我捶肚子，后面流产了。躺在病床上第三天，我还是没怎

四月份怀孕，老公和我吵架，气得我捶肚子，后面流产了。躺在病床上第三天，我还是没怎么吃东西。嘴巴里没味儿，心里更堵得慌。病房的窗户对着楼后面的小花园，这几天天儿不好，看着蔫蔫的，跟我现在一个样。吵架那天是周末， 住院第三天，我还是没怎么吃东西。 床头柜上的白粥凉透了，瓷碗边缘凝着一圈米渍，像哭过没擦干净的泪痕。 嘴巴里没味儿，苦的，从舌尖一直涩到喉咙根——不是饿，是心里堵得慌，堵得连咽口水都费劲。 病房的窗户对着楼后面的小花园，这几天天儿不好，阴沉沉的，几株迎春花耷拉着枝条，叶子上沾着灰，蔫蔫的，跟我现在一个样。 吵架那天是周末。 他说“你能不能别总无理取闹”，声音比平时高八度，震得我耳朵嗡嗡响。 我摸着肚子，四月的孕肚还不明显，像揣着个刚发的嫩芽，可那天我觉得那嫩芽是刺，扎得我喘不过气。 “无理取闹？”我笑出声，眼泪却先掉下来，“那这孩子呢？也是无理取闹来的？” 他没接话，转身去阳台抽烟，烟味从门缝钻进来，混着客厅里没喝完的咖啡味，呛得我心口疼。 后来怎么吵到捶肚子的，我记不清了。 只记得手攥成拳的时候，指甲掐进掌心——我根本没想后果，就只想让他疼，让他像我一样疼。 第一下捶在左边，肚子轻轻颤了颤，他猛地回头，眼睛瞪得通红：“你疯了？” 第二下我使了劲，捶在正中间，像砸一个鼓，闷响一声，然后小腹突然抽痛，像有根线被扯断了。 血顺着大腿根往下淌的时候，他的烟掉在地上，火星子溅到拖鞋上，他都没发觉。 现在躺在病床上，我总想起那个瞬间。 那天他摔门走的时候，我盯着墙上的婚纱照看了三分钟，照片上他给我戴戒指的手，和刚才推搡我时的手，好像不是同一双。 可现在他又坐在床边，手里捏着保温桶的提手，指节发白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 “热了三次，”他把粥倒进碗里，用勺子搅了搅，“你以前爱吃的，加了点红糖。” 我没看他，扭头望向窗外。 雨停了，风把云吹开一小块，阳光漏下来，正好照在小花园的月季丛上——有个花苞，粉粉的，虽然还低着头，花瓣边缘却好像翘起来一点，不像昨天那么蔫了。 我真的是想让孩子离开吗？ 还是想让这场婚姻里的某个东西，跟着一起碎掉？ 那天捶下去的时候，脑子里空空的，只觉得肚子里那个小生命，是我和他之间最后一根线，可我偏要亲手剪断。 现在线断了，我躺在这儿，他坐在那儿，病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，却比吵架时更让人难受。 “尝尝？”他把碗往我这边推了推，勺子柄碰到我的手背，温的。 我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勺粥，吹了吹，送到嘴边。 红糖的甜味化开来，混着米粒的软，突然觉得嘴巴里不是那么苦了。 胃里好像也空得厉害，空得能容下这点温热。 窗外的阳光又大了点，照在被子上，暖烘烘的。 那个月季花苞，好像又挺括了一点。 我想，也许明天，它会开的。 就像我现在，喉咙里终于有了点甜，心里那团堵着的东西，好像也松了一丝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