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了以后,不光得有个好身体,还得有钱花才舒心;我公公已是九十岁高龄,每月退休金5000多,婆婆八十八岁,每月退休金3000多,老两口如今能吃能喝,就是行动不太方便,也没法自己做饭,家里特意请了一位住家保姆,每个月给3000块工钱。 九十岁的公公总把搪瓷缸子放在茶几左上角,杯沿磕出的豁口对着东墙,那是他坐了三十年的位置。 八十八岁的婆婆坐在旁边的藤椅上,老花镜滑到鼻尖,手里捏着张揉皱的退休金存折,手指在“5000”和“3000”那两行来回摩挲。 老两口现在走路得扶着墙根,厨房的灶台高,锅铲沉,去年冬天婆婆炒菜时摔了一跤,从那以后,客厅的沙发上就多了个新话题:请个保姆。 三月初的那个雨天,小李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时,公公正盯着墙上的石英钟,秒针咔嗒咔嗒走了十二下,他才开口:“饭要软,菜别放糖。” 婆婆赶紧接话:“她叔有高血压,盐也得少搁。” 小李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放,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,半小时后,两碗飘着葱花的鸡蛋羹端出来,公公的那碗,葱花被挑得干干净净。 头一周,婆婆总在小李做饭时扶着门框站着,看她把土豆切成滚刀块,数到第三十七刀,突然说:“我家老头子吃不了硬的。” 小李没回头,手里的刀慢了半拍:“知道,张叔昨天说牙床疼,我把土豆煮了十五分钟才捞出来的。” 那天半夜婆婆起夜,看见小李在厨房热牛奶,微波炉转了十秒就停,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才端出来——那是公公犯失眠时必喝的温牛奶,连转十秒的习惯,连婆婆自己都忘了。 上个月发退休金,婆婆把存折递给小李:“你数数,这个月该给你工钱了。” 小李数了三千,剩下的推回去:“叔婆,这是你们的养老钱,我可不能多拿。” 公公突然开口:“留着,给你买双好鞋,每天楼上楼下跑,鞋磨坏两双了。” 小李眼圈红了,转身去阳台晒衣服,风把她的话吹得轻轻的:“我奶奶也九十了,在家也有人这么疼她。” 有人说,请保姆就是子女不孝,可每周来探望的儿子总被老两口往外赶:“我们有钱,自己能顾着自己。” 每月八千多的退休金,扣掉小李的三千,剩下的够买新鲜的排骨和草莓,够婆婆买喜欢的碎花帕子,也够公公买他爱抽的软包烟——虽然医生不让多抽,但小李总会偷偷给他留一根,藏在搪瓷缸子底下。 你说,人老了最怕啥? 不是走不动路,也不是吃不动饭,是手里没底气,身边没暖意。 老两口现在每天坐在沙发上晒太阳,公公给婆婆读报纸,婆婆给公公剥橘子,小李在厨房叮叮当当做饭,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,像极了年轻时,他们刚搬进这屋子时的模样。 傍晚时分,公公的搪瓷缸子又放在茶几左上角,小李刚添了热茶,杯沿的豁口映着窗外的夕阳。 婆婆靠在他肩上,翻着小李新买的相册,里面是这半年的照片:春天的樱花,夏天的西瓜,秋天的银杏,冬天的暖气片上烤着的橘子。 “你看这张,”婆婆指着照片里的小李,“笑得多甜,跟咱家闺女似的。” 公公没说话,只是把搪瓷缸往婆婆那边推了推,杯沿的豁口,正好对着她的手。
昨晚公公打电话说,新疆的大姑去世了,我老公纠结要不要去,公公的意思是礼到就行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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