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花和王大根离婚后,处的还像是朋友,两人并没有像小二娃和小妹一样拉黑对方,平时为

嘉虹星星 2025-12-14 01:07:23

翠花和王大根离婚后,处的还像是朋友,两人并没有像小二娃和小妹一样拉黑对方,平时为了孩子还能正常打电话沟通。小二娃和小妹真应该好好学学。今天翠花和妈妈一起去挖野葱葱,包猪儿耙,翠花就打电话让王大根把孩子接回来,虽然王大根之前放过狠话,要让翠花账号死,可能当时说的都是气话,翠花今天透露自己平时不仅靠拍视频挣钱,有时候还会帮一些老板做做标书,妈妈劝她不要太拼命,钱是挣不完的。 离婚三年,翠花和王大根没拉黑微信,也没删通话记录——不像村西头的小二娃,跟小妹离了后,连娃的家长会都要托人捎话。 这天下午,田埂上的野葱窜得正旺,翠花蹲在泥里薅草,指尖蹭到根须时,一股冲鼻子的辛香扑上来,她想起儿子最爱吃野葱猪儿耙,手机在裤兜震了震。 她直起身拍了拍裤腿,走到田埂边拨电话,号码按到一半又停了。王大根去年吵架时吼的那句“让你账号死”还在耳边炸,当时他红着眼摔门,玻璃震得嗡嗡响。 电话通了,响到第三声被接起,那头是电流声混着柴油机的轰鸣:“啥事?”翠花捏着野葱的手紧了紧,“妈今儿挖了野葱,包猪儿耙,你……把小远接回来吃晚饭不?” 没等她往下说,王大根那边顿了顿,柴油机声突然小了:“五点半到学校门口,我顺路。” 挂了电话,翠花蹲回地里,野葱叶子上的水珠滴进泥土。她知道王大根那句狠话是气头上的,那天他刚丢了工地的活,回家看见她拍视频的三脚架支在堂屋,以为她日子过得多轻松,其实她电脑里存着三个没做完的标书,夜里改到两点,眼睛涩得像糊了层砂纸。 离婚时说好“为了娃,别搞得太难看”,这话是王大根先说的,当时他攥着离婚协议的手在抖,翠花没戳破——他不是狠人,就是嘴笨,气极了只会说硬话。现在这样挺好,小远每周能跟爸去钓鱼,跟妈挖野葱,书包里的奥特曼卡片一半是爸买的,一半是妈赶集时捎的。 妈从地头拎着篮子过来,看见她手机屏幕还亮着,叹了口气:“又接活了?昨儿后半夜你房里灯还亮着。”翠花把野葱理成小把,塞进篮子:“张老板那个标书急,多加两百块呢。”“钱哪有够的时候?”妈蹲下来帮她摘黄叶,“你看这野葱,多薅一把就老了,人也一样,弦绷太紧要断的。” 翠花没说话,只是把篮子往妈那边推了推,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野葱上,金闪闪的,像撒了把碎星星,她想起小时候妈也是这样蹲在地里教她认野葱,说“这东西看着贱,配着糯米面一蒸,香得能把魂勾住”,那时候爸还在,一家人围着灶台等猪儿耙出锅,蒸汽糊了眼镜片,谁也看不清谁,光听见筷子敲碗的叮当声。 可日子不就是这样?碎成一片一片的,得自己动手拼起来——不然小远问“爸爸什么时候回家”,她拿什么回? 傍晚五点四十,王大根的摩托车停在院坝,小远背着书包扑过来,手里举着张满分试卷,“妈!爸说我考得好,明天带我去抓蝌蚪!” 厨房飘出蒸粑的香味,王大根站在门口没进来,只是看着翠花把猪儿耙从蒸笼里捡出来,白胖的团子上沾着几点翠绿的葱花——他没提账号的事,她也没说标书的苦。 妈端着碗走出来,往王大根手里塞了两个:“趁热吃,野葱还是地里刚挖的,鲜。” 蒸汽在门框上凝成水珠,慢慢滑下来,像谁没忍住的眼泪,又像田埂上那株野葱,被掐断了根,却在另一个地方,冒出了新的绿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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