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忙了一天,我的嫂子肺结节2cm,放弃手术,选择喝中药治疗四个月,浑身疼痛,卧床半个月,昨天尾骨剧烈疼痛,今天把她弄到医院,一系列检查之后,终于在午后入住医院。办理完住院手续时,我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。 嫂子的中药罐在阳台摆了四个月,褐色药汁熬干了又续,罐底结着层黑垢,像她没说出口的固执。 2cm的肺结节报告单出来那天,她把CT片铺在餐桌上,手指划过“建议手术”的字样,突然抬头:“我喝中药试试吧。” 我当时正切菜,菜刀在案板上顿了顿——她总说西药太“烈”,怕伤着还在念小学的侄子。 四个月,药汁从春喝到夏,她的背一天比一天驼,后来连下床都要扶墙。半个月前彻底躺平,床单被汗浸出浅黄的印子,翻身时骨头响得像生了锈的合页。 昨天半夜,她突然叫我的名字,尾骨那疼得像有根针在钻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我摸黑找止痛片,摸到她手心里全是冷汗——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掉眼泪,不是哭出声的那种,就是眼泪顺着眼角往耳朵里流,湿了枕套一小块。 今早六点半,我和哥把她挪到车上,她蜷在后座,头抵着车窗,路过菜市场时,她突然说:“以前总在这买你爱吃的槐花糕。”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晨光从她发间漏下来,白了大半。 挂号、排队、抽血、拍CT,她坐在轮椅上,我推着她在门诊楼里绕,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家属的哭声,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问:“会不会太晚了?” 我蹲下来看她,她的眼睛陷得厉害,像蒙了层灰。 CT室的医生出来时皱着眉,说尾椎骨有骨转移的可能,得住院。办手续的窗口前排着长队,我填单子时,背后的汗顺着脊椎往下淌,洇湿了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——那是嫂子去年给我买的,说蓝色显白。 以前总觉得她犟,放着手术不做偏信偏方,直到刚才护士来量血压,她拉着护士的手说“轻点,我怕疼”,我才突然想起,她连打针都要闭眼睛,当初怎么会不怕手术刀呢? 她选中药,或许不是信药效,是信“慢慢来”能给侄子多留些完整的日子——上周侄子视频时说“妈妈什么时候能陪我踢球”,她当时背对着镜头,肩膀抖了好久。 住院手续办完时,午后的太阳正毒,我扶她躺到病床上,她突然扯扯我的衣角,指我后背:“衣服湿了,像从水里捞出来的。” 我低头看,汗渍在衬衫上洇出个模糊的人形,倒像这四个月来,我们谁都没逃掉的,一场漫长的潮。
今天忙了一天,我的嫂子肺结节2cm,放弃手术,选择喝中药治疗四个月,浑身疼痛,卧
嘉虹星星
2025-12-14 01:07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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