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,儿子说他要吃荷包蛋,我就去厨房准备做了。婆婆看见立马就说:“家里就剩两个鸡蛋了,等会做给你爸吃。”我心平气和的说:“等会送孩子上学,我顺道买回来,你们晚一会吃饭。”婆婆去不耐烦的说:“买的那个又不土鸡蛋,没营养, 早上七点,厨房的玻璃窗蒙着层薄水汽,儿子扒着门框喊“妈妈,我要吃流心的荷包蛋”,我刚从冰箱拿出那两个圆滚滚的土鸡蛋——是上周婆婆从乡下老家带回来的,壳上还沾着点干泥。 婆婆系着蓝布围裙从客厅过来,手里攥着公公的降压药,“这俩蛋得给你爸留着,他今早说头晕,土鸡蛋补身子。” 我指尖捏着冰凉的蛋壳,回头看儿子已经把小凳子搬到餐桌旁,下巴搁在桌面上晃腿。 “我送他上学时顺路去菜市场买,新鲜的柴鸡蛋,您和爸等我半小时,来得及。”我把鸡蛋轻轻放回冰箱,声音尽量放软。 婆婆却把药瓶往灶台一放,瓷瓶磕出轻响:“买的哪叫鸡蛋?水叽叽的,没味儿!你爸吃那个没用。” 我正想说“超市的无菌蛋也挺好”,突然瞥见冰箱第二层的保鲜盒——里面码着六个土鸡蛋,上周带回来明明有十个,原来她每天都数着给公公留,自己和我吃的都是之前买的普通鸡蛋。 是我没注意,她不是小气,是把她觉得最好的都攥着给家人,只是这“最好”的标准,还停留在三十年前乡下的认知里:土鸡蛋的黄更红,就是营养。 她年轻时在田里挣工分,鸡蛋是要攒着换盐的,只有生病的人、干活的男人才能吃;现在日子过好了,可那点“珍贵”的执念还在,像老藤缠着旧桩。 我蹲下来摸儿子的头,“那我们今天吃煎蛋好不好?用普通鸡蛋,妈给你煎得脆一点。” 儿子噘嘴,却还是点头:“好吧,那明天要吃土鸡蛋哦。” 我打开灶台的火,蓝火苗舔着锅底,婆婆站在我身后没动,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普通鸡蛋上,像在掂量那层薄薄的蛋壳里,到底藏着多少她没见过的“营养”。 是不是每个家里都有这样的时刻?不是争吵,只是两代人对“好”的理解,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,看得见彼此,却摸不透对方手里的温度。 那天早上,儿子吃着脆边煎蛋,公公后来吃了土鸡蛋荷包蛋,婆婆没再说什么,只是我回来时,看见她把新买的鸡蛋和土鸡蛋分开放进了冰箱,标签上用铅笔写着“爸的”。 晚上收拾厨房,发现灶台角落有个小布包,打开是半袋干玉米粉——上周婆婆说要做玉米饼,原来她连面粉都要挑老家带来的。 我把布包系好放回柜子,明天早上,或许可以问她,玉米饼要不要加两个新买的鸡蛋,说不定,普通鸡蛋和老家玉米粉混在一起,也能煎出她喜欢的“香”。
早上,儿子说他要吃荷包蛋,我就去厨房准备做了。婆婆看见立马就说:“家里就剩两个鸡
嘉虹星星
2025-12-14 01:07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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