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欠了联合国30个亿，却没有丧失投票权，而俄罗斯欠了两个多亿美元，深知欠费会丧失投票权，于是顶着自己国内的经济压力给补上了，这美国怎么回事，怎么怎么欠了这么多，还没丧失投票权呢？ 莫斯科财政部的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核对完最后一笔转账记录时，窗外的克里姆林宫正笼罩在深秋的薄雾中。这笔2亿多美元的联合国会费，是从本就紧张的国防预算中临时调剂而来——彼时卢布对美元汇率刚经历一轮波动，能源出口收入因西方制裁下滑近三成。 莫斯科财政部三楼的办公室里，伊万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转账回执反复点了三遍确认。 窗外的克里姆林宫尖顶藏在深秋的薄雾里，金色的穹顶只露个模糊的轮廓。 桌上那杯早上泡的红茶，茶渍在杯壁积成圈褐色的印记，早没了热气。 周三早上九点，科长推门进来时，手里捏着张联合国秘书处的催款函，纸角都卷了边。 “两亿一千三百万美元，下周五前必须到账，不然投票权就得停。”科长把函拍在桌上，声音压得很低。 伊万盯着那串数字后面的美元符号，感觉像块石头压在预算表的“国防支出”栏上——上个月刚批下来的冬装采购款，还在等这笔预算拨款呢。 他点开预算系统，手指在“教育”“医疗”“基建”几个文件夹间犹豫了半天，最后还是双击了“国防应急储备金”。 下午三点，档案室的老瓦列里帮他翻出前年的缴费记录，泛黄的纸页上写着“欠费不得超过应缴额的25%，且宽限期不超过两年”。 “美国那边欠的是30亿，但他们应缴额基数大，实际欠费比例可能没到红线。”老瓦列里推了推眼镜，“咱这两亿多，占今年应缴额的快四成了，根本没宽限。” 伊万这才明白，不是谁都能欠着钱还稳稳坐着投票席的。 四点十五分，他给央行外汇储备科打电话，那边的人叹了口气：“卢布对美元汇率这周跌了1.2%，要换这么多美元，得额外多掏五千万卢布的成本。” 电话那头的忙音还没停，桌上的内线又响了，是部长秘书：“总统办公室来电话问进度，说这不仅是钱的事。” 伊万捏着听筒走到窗前，看见楼下广场上有个穿军大衣的老人在喂鸽子，那身大衣的款式，和他父亲退休前穿的几乎一样。 傍晚六点，转账成功的提示音“叮”地响了一声。 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汇率提醒框：1美元=72.8卢布，较昨日下跌0.3%。 他想起上周预算科开会时，科长敲着桌子说“能源收入比去年少了快三成，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”，当时谁都没料到这笔会费会来得这么急。 为啥同样是欠费，俄罗斯就得勒紧裤腰带补，美国欠那么多却没事？ 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妻子发来的消息：“儿子学校说明天交冬季校服费，三百卢布。” 伊万回了个“好”，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，又加上一句“今晚加班，不用等我吃饭”。 办公室的灯次第熄灭，只有他桌上的电脑还亮着，屏幕光照着他眼角的细纹——那是这个月第三次通宵改预算表留下的。 当暮色完全吞没克里姆林宫的穹顶时，他把催款函和转账回执钉在一起，塞进标着“2023国际事务”的文件夹。 夹子里还有几张纸，是上个月讨论是否削减地铁维修预算的会议纪要，墨迹还没干透。 走廊里传来清洁工拖地的声音，一下一下，在空旷的楼道里荡开回音。 他关了电脑，最后看了眼窗外，薄雾散了些，能看见远处居民楼的灯光，一盏接一盏，像撒在黑布上的星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