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敬宗夜晚打猎回宫,与宦官酒过三巡后,进内室准备更衣。突然,蜡烛被人吹灭了,随后

小牧童那小罡吖 2025-07-23 10:24:36

唐敬宗夜晚打猎回宫,与宦官酒过三巡后,进内室准备更衣。突然,蜡烛被人吹灭了,随后听见唐敬宗惨叫一声,接着大宦官苏佐明说:"皇帝已死,大事已成,赶快筹备后事吧。" 内室的血腥味混着残酒气在黑暗里弥漫开来,苏佐明的声音刚落,廊下值夜的禁军就听见了器物翻倒的脆响。有人慌忙点亮火把,橘红的光焰舔着梁柱时,所有人都看清了——刚满十八岁的天子倒在屏风下,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,他常用来把玩的玉柄佩刀掉在脚边,穗子浸在血里像朵蔫掉的红菊。 苏佐明站在尸体旁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指缝里的血珠滴在青砖上,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。他转头看那些吓得发抖的小宦官,突然笑了:"慌什么?咱们伺候的是新主子,又不是要去地府当差。"这话像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——是啊,皇帝死了,可宫墙不会塌,俸禄不会停,该给谁磕头,现在就得想明白了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神策军护军中尉王守澄。这人揣着怀炉刚走到宫门口,就被奔来的小宦官拽住了袖子。听完前因后果,他捏碎了怀炉里的炭块,黑灰从指缝漏出来:"苏佐明倒会挑时候。"他没去内室看尸体,反倒让人去把翰林学士崔郾叫起来——草拟遗诏这种事,总得有个文官在场才像话。 崔郾披着眼花缭乱的官服冲进寝殿时,苏佐明正指挥人用锦被裹尸体。老学士的靴子踩在血水里,差点滑一跤,他盯着那床绣着龙凤呈祥的锦被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,敬宗还拿着其中一角问他:"崔学士看这金线够亮吗?"那时少年天子眼里的光,比现在殿里的火把还要烫人。 "遗诏得说皇帝是暴病而亡。"王守澄从背后拍他的肩,"就说他夜里梦见先皇,要去泉下尽孝。"崔郾的笔在纸上抖得厉害,墨汁晕开一片,他想说"陛下白日还在打马球",可抬头看见苏佐明腰间露出的半截匕首,终究把话咽了回去。 宫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,天没亮就飞出了宫门。长安西市的胡商刚支起摊位,就看见坊卒在巷口贴告示,墨迹还没干:"敬宗皇帝龙驭上宾,遗命皇弟江王即位。"卖胡饼的老张咬了口饼,含糊不清地跟隔壁摊主说:"这江王去年还在寺里抄经呢,怎么突然就成新天子了?"没人能回答他,就像没人知道,那个总在深夜带着宦官去骊山打猎的少年,最后竟是这样死在自己的寝殿里。 新帝李昂登基那天,长安下了场小雪。苏佐明站在百官身后,看着龙椅上那个脸色苍白的新天子,突然想起敬宗刚即位时,也是这样站在丹陛上,攥着衣角的手直冒汗。那时苏佐明还笑着劝他:"陛下是真龙,这椅子本就是您的。"现在想来,龙椅凉得很,坐不住的人,迟早要摔下来。 这场宫变后来被写进史书,只用了"宝历二年十二月辛丑,帝为宦官所弑"十几个字。可在那些没被写下来的缝隙里,藏着太多细碎的真相:敬宗总爱深夜打猎,是因为白天处理奏章时,总被王守澄指着鼻子骂"陛下懂什么";他给宦官们赐酒,是想让这些人在神策军面前多说几句好话;就连进内室更衣,也是苏佐明说"奴才新寻了块麝香,陛下试试"——那麝香里掺了什么,现在谁也说不清了。 最让人唏嘘的是崔郾。他后来每次路过那间寝殿,都要绕着走。有次被年轻官员问起敬宗,老学士沉默了半天,才说:"他要是生在寻常人家,或许能活过二十岁。"这话没错,少年天子错就错在生在了皇权的绞肉机里,手里握着天下最沉的印玺,却没学会怎么握紧自己的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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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罡星,北斗七星的斗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