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和二姑已经十年没有来往了,早上我爸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二姑父去世了,叫我去随礼

孟嘉佑阿 2025-07-08 14:32:35
我们和二姑已经十年没有来往了,早上我爸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二姑父去世了,叫我去随礼,并且钱不能随少了,我说既然已经不来往了,为什么还要我去随礼? 电话那头我爸叹了口气,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:“孩子,这是人情世故。你二姑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妹妹,现在她没了老伴儿,咱们要是不去,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能把咱家淹了。”我攥着手机,想起十年前那场闹得全村皆知的矛盾——因为宅基地划分,二姑一家和我家大吵了一架,从那以后,两家人见面连招呼都不打。 挂了电话,我坐在沙发上发呆。老婆从厨房探出头来,围裙上还沾着面粉:“真要去啊?当年二姑可没少在背后说你妈坏话。”我挠了挠头,想起小时候二姑父来家里,总会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塞给我,那甜味现在想起来还清晰得很。可一想到后来两家的种种矛盾,心里又堵得慌。 第二天去银行取钱,柜员问我是不是要办大额转账。我苦笑着摇头,取了五千块现金,这数字在我们这小地方不算少了。回家路上碰见发小,他听说这事直拍大腿:“你傻啊!十年不往来的亲戚,随个几百意思意思就行了。”我捏着钱袋子,想起我爸在电话里的叮嘱,“别让人家看笑话”这句话在耳边转来转去。 到了二姑家,院子里搭着白色的灵棚,哀乐声嗡嗡响。二姑坐在角落里,头发全白了,比上次远远瞧见她时瘦了一大圈。我把礼金递过去,她愣了一下,眼眶突然红了:“都长这么高了......”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转头看见二姑家表哥,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没说话,可那力度里好像藏着好多没说出口的话。 帮忙料理后事的这几天,我才知道二姑父生病这几年,家里花了不少钱。二姑偷偷跟我说:“当年的事儿,是我糊涂。”我看着她布满皱纹的手,想起小时候她给我扎风筝的样子,鼻子突然有点酸。晚上守灵,村里的老人凑在一起聊天,有人说:“还是血脉亲啊,十年不说话,有事了还是得上。”也有人小声嘀咕:“要我说,早干嘛去了?” 出殡那天,我和表哥一起抬棺材。他喘着粗气说:“这些年,我爸总念叨你。”我差点没拿稳抬杠,记忆里二姑父那张黝黑的笑脸突然清晰起来。送葬队伍走过村口,我看见我爸站在老槐树下,远远望着这边,背影显得有些孤单。 葬礼结束后,二姑硬要塞给我一袋自家种的小米。我推辞不过,拎着沉甸甸的袋子往回走。路上想,这五千块礼金,到底买的是面子,还是买了个重新来往的机会?以后逢年过节,两家人真能像从前一样走动吗?这些问题像团乱麻,怎么理都理不清。 现在每次路过二姑家的院子,总忍不住往里头看。窗台上晒着辣椒,和十年前一模一样。亲戚之间的关系,是不是就像晾在绳上的衣裳?就算落了灰、断了线,抖一抖、缝一缝,还能接着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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