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5年，孙中山向结发妻子卢慕贞郑重提出解除婚姻关系。时年48岁的卢慕贞神色淡然，仅在回信中写下了一个字："可"。谁曾料到，正是这短短一字，却在孙中山心中重若千钧。 【消息源自：《孙中山家族秘档：卢慕贞与"可"字背后的民国婚姻革命》2023-09-15 历史研究月刊】 澳门老宅里的檀木座钟敲了四下，卢慕贞放下绣到一半的牡丹，从檀木匣子里取出那封泛黄的信。纸页上"庆龄同志能助我革命事业"的字迹力透纸背，而她在空白处用毛笔写下的"可"字却像片飘落的枯叶。这个五十二岁的女人突然想起三十年前檀香山的那个下午，她穿着大红嫁衣，听见十九岁的孙文说："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。"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，这个承诺会被时代的巨浪冲刷得面目全非。1895年广州起义失败那晚，卢慕贞正给发着高烧的孙科喂药，突然听见后门传来三长两短的暗号。她二话不说把儿子裹进棉被，搀着年迈的谢老夫人翻出后院矮墙。"阿文又惹祸了？"婆婆的银簪在月光下发抖，卢慕贞只是更用力地攥紧老人家的手："妈，我们先去澳门。"这一走就是十六年。 在夏威夷的甘蔗园里，这个裹着小脚的女人学会了用缝纫机给侨胞做衣裳换生活费。有次孙科看见她偷偷把米饭拨进丈夫的信封里，孩子问："娘怎么不吃？"她笑着擦掉信封上的米粒："你爹在广州更需要。"其实她早知道，那些贴着日本邮票的信封里，还装着写给陈粹芬的情诗。 1912年南京总统府的元旦晚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法国领事夫人穿着露背礼服来敬酒时，卢慕贞下意识往后缩了缩，碰翻了高脚杯。"孙夫人似乎不习惯香槟？"翻译官的话让全场安静了几秒，孙中山快步走来接过酒杯，却听见妻子用客家话小声说："这洋裙子后背漏风，要着凉的。"在场没人发现，大总统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。 离婚那天，卢慕贞盯着砚台里渐渐化开的墨块，忽然问："那位宋小姐，真能帮你管好电报局？"见孙中山点头，她悬腕写下那个"可"字，收笔时一滴墨晕染开来，像极了当年新婚夜被烛泪烫坏的嫁衣。后来她总对来探望的侄女说："阿文要造新房子，我这旧砖头就该让地方。" 1925年北京协和医院里，病危的孙中山突然对汪精卫说："慕贞那边...每月生活费要再加二十块。"而此时澳门疯堂斜巷的老宅中，卢慕贞正把当月的汇款单和《申报》上丈夫病重的消息一起锁进檀木匣。报纸头条"革命尚未成功"的标题下面，有滴早已干涸的水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