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定居北京已有4年没有回家了,我想去住几天,坐飞机去到儿子的城市,进门刚坐下,儿子就塞给我一张纸条,说是儿媳妇给我的,还满满的写了十条规矩!我一条条地看下去,这心啊,是越来越凉了!手里攥着那张纸条, 四年没见儿子,电话里总说“妈您来住几天”,我揣着攒了半年的土产,坐了三小时飞机到北京。 落地时北京正飘小雨,儿子开车来接,副驾座上放着件新外套,他说“妈您穿上,别着凉”。 进了家门,玄关的灯是暖黄色的,鞋柜上摆着三双拖鞋——一双大的男式,一双粉的女式,还有双小小的儿童款,哦对,他们去年添了孙子,我还没见过。 刚在沙发坐下,儿子搓着手递来张折叠的纸条:“妈,这是小雅写的,她说怕当面说不清楚。” 我展开纸条,密密麻麻的十条,字是打印的,宋体五号,像单位里的规章制度,空气里那点刚进门的暖意,忽然就凉了半截。 第一条:“早上七点后再用厨房,小宝七点要喝奶,怕吵着您”——我平时五点就醒,这下连做早饭的资格都没了? 第二条:“内衣袜子单独洗,阳台晾衣架最左边那格归您”——倒还算细心,可这语气,像在教小学生。 第三条到第九条一路看下去,心像被冷水慢慢浇着,攥纸条的手越收越紧,指节泛白,连呼吸都带着点涩味。 直到第十条,末尾加了行手写的小字:“妈,我嘴笨,怕说错话惹您不高兴,这些都是我瞎想的,您要是觉得不合适,咱们马上改。” 我抬头看儿子,他正偷偷瞄我脸色,手里捏着个剥好的橘子,汁水滴在裤腿上都没察觉。 “小雅呢?”我问,声音有点哑。 “她带小宝去社区医院打疫苗了,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让您先看这个,说…说您看了就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儿子把橘子塞我手里,“您还记得不,上次视频您说胃不好,小雅专门问了医生,买了无糖的小米,就在厨房柜子里。” 四年没回家,我总觉得儿子被媳妇“抢走”了,电话里听他说“小雅忙”“小宝闹”,心里藏着股说不清的委屈——是不是我成了他们的负担? 可手里的橘子是温的,儿子剥的时候特意把筋都挑干净了,就像小时候我给他剥橘子那样。 再看纸条,第三条“晚上九点后电视声音调小”,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月亮;第五条“冰箱第二层别碰,是小宝的辅食”,下面却用铅笔标了“第三层有您爱吃的酱菜”。 原来那些冷冰冰的宋体字后面,藏着多少她没说出口的紧张?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,怕这四年的空白,让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? 那天下午小雅抱着小宝回来,进门就红了脸:“妈,纸条您别往心里去,我就是…就是怕照顾不好您。” 小宝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我抱,小胳膊搂着我脖子,口水蹭在我新买的外套上——儿子早上给我的那件,标签还没拆。 我在那儿住了十天,小雅每天变着花样做我能吃的软饭,儿子晚上会陪我聊到深夜,说他这四年的不容易,也说想我想得紧。 临走时我把那张纸条折成小方块,塞进钱包夹层。 它不再是让我心凉的规矩,而是小雅递给我的一块敲门砖——原来年轻人的关心,有时藏在最笨拙的措辞里。 下次再去,我要提前告诉她:“妈不用那么多规矩,你喊我一声‘妈’,比啥都管用。”
儿子定居北京已有4年没有回家了,我想去住几天,坐飞机去到儿子的城市,进门刚坐下,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21 14:21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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