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滕县保卫战中,王铭章看着距离自己一千多米的龟尾寿三,问旁边的副官,这个距离能不

小依自强不息 2025-12-10 18:21:19

在滕县保卫战中,王铭章看着距离自己一千多米的龟尾寿三,问旁边的副官,这个距离能不能打到他,副官没说一句话,而是举起了自己的枪,只听三声枪响之后,龟尾寿三从马背上摔下来。 1938年春的滕县,城墙被炮火啃出豁口,砖石缝里嵌着前一天未爆的弹片。 川军122师的士兵们揣着干硬的炒面,枪管里还残留着昨夜拼刺刀时的铁锈味。 师长王铭章的望远镜磨得发亮,镜筒里映着千米外土坡上那个晃悠的黄呢子身影——日军第10联队联队长龟尾寿三,正用军刀挑着白手套,像是在检阅自己的猎物。 副官张宣武的手指在汉阳造扳机上摩挲,这枪是出川时老乡凑钱买的,枪身刻着模糊的“川”字。 他看见龟尾寿三勒马转身,军刀在阳光下划出冷光,那轻蔑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城头。 “试试?”王铭章的声音混着炮声,张宣武没回头,只是把枪架在炸塌的城垛上。 第一枪打在土坡前的石子堆里,溅起细沙。 龟尾寿三嗤笑一声,竟让卫兵牵来另一匹马,故意在坡上踱步。 第二枪擦着马耳朵飞过,日军阵地上爆发出哄笑,有人举起枪托朝城头比划。 张宣武闭了闭眼,想起母亲塞给他的布包——里面除了炒面,还有半块没吃完的腊肉,说“打不赢就回来,妈给你煮腊肉粥”。 风突然停了。 他睁开眼时,准星正卡在龟尾寿三胸前的徽章上,那徽章在灰蒙天色里泛着黄铜光。 第三声枪响被炮声吞了半截,却让千米外的黄呢子身影猛地一沉,像段被砍断的枯木栽下马背。 日军士兵扑过去时,城头的川军们突然忘了饥饿,有人把空枪举过头顶摇晃,吼声响得压过了炮弹。 这一枪并非神技——汉阳造的有效射程不过六百米,后来张宣武总说,那天的风比准星更懂川军的犟脾气。 但混乱的日军确实停滞了进攻节奏,联队长的突然阵亡让命令传递慢了半拍。 王铭章趁机调整防线,把仅存的手榴弹捆成束,塞进城墙的裂缝里。 122师在滕县多守一天,台儿庄的沙袋就能多堆一层。 后来李宗仁在回忆录里写“滕县不守,台儿庄无以为据”,或许正是这四天的阻滞,为后续防线构建提供了关键窗口。 当矶谷廉介的第10师团终于破城时,五千川军只剩三百余人,王铭章倒在十字街口,手里还攥着半截被炸断的指挥刀。 张宣武活了下来,带着那支汉阳造打了八年。 枪托被汗水浸得发亮,他总在擦枪时想起滕县城头的风——那风停的三秒钟,像把钥匙,打开了绝境里的光。 如今再看那段历史,装备的差距能丈量,可脊梁的硬度,该用什么尺子量呢? 或许就像那支汉阳造,就算枪管磨穿,枪托上的“川”字,也永远不会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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