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凡尔赛了！四川绵阳，中考成绩公布，男孩和爸爸一起小心翼翼查分，没想到，男孩看到

太凡尔赛了！四川绵阳，中考成绩公布，男孩和爸爸一起小心翼翼查分，没想到，男孩看到分数后非常淡定，反而是旁边的爸爸非常紧张，870 分的结果，在意料之中！ 男孩的手指停在电脑鼠标的左键上，按下的瞬间没有丝毫犹豫，屏幕上跳出分数的那一刻，他只是扫了一眼，就把目光移回了桌角的练习册，手里的笔还在无意识地演算着几何题。爸爸则是整个上半身都探向屏幕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手攥着桌沿，指节都泛了白，确认数字后，他慢慢直起身子，手在大腿上蹭了两下，才找回说话的力气，问男孩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了，男孩头也没抬，说跟模考的分数差不了两分，没必要再看。 父子俩坐在客厅的实木书桌前，书桌是专门定制的，占了小半个房间，上面摆着六个不同科目的错题本，还有一摞没做完的中考冲刺卷。男孩的房间就在隔壁，门开着，能看到墙上贴满了从初一到初三的奖状，书桌的抽屉里塞着十几支用完的钢笔和厚厚的答题卡，窗帘常年拉着一半，说是怕阳光晃眼影响做题。 这时客厅的门被推开，楼下的邻居王阿姨提着刚买的菜路过，听到爸爸打电话跟人说分数，凑过来问了一嘴，得知是 870 分，立刻提高了音量说这孩子真是神童，爸爸笑着摆手，嘴里说着只是孩子运气好，手却不自觉地把手机屏幕转向王阿姨，上面是男孩历次模考的排名表，全年级前三的记录占满了整个页面。王阿姨又问男孩平时都补什么课，爸爸掰着手指算，数学一对一的省重点老师，英语是留学回来的私教，物理化学周末泡在实验室里，就连体育都请了体校的教练专门练长跑，光补课费一个月就要花掉近两万。 这些话被刚放学的隔壁男孩小林听了去，小林和男孩是同校同级，他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，站在楼道口，手里还攥着刚发的中考成绩单，总分 580 分，刚过普高线。小林的父母都是外卖员，早上五点出门，晚上十点才回家，他的书桌是出租屋里的一张折叠桌，摆在阳台边，写作业时还能听到楼下的车流声，他从没补过一对一的课，学校的课后延时服务就是他能接触到的唯一课外辅导，想找老师问问题，还要等老师下班前的十几分钟。 男孩对门口的动静没什么反应，他合上练习册，起身去厨房找水喝，路过客厅时，听到爸爸跟王阿姨说，为了让孩子专心学习，妈妈辞了工作全职陪读，家里的生意也交给了合伙人，就怕分心影响孩子的成绩。男孩拿起冰箱里的牛奶，倒了一杯，牛奶杯壁上的水珠滴在手上，他也没察觉，只是盯着杯口发呆。他想起上个月，偷偷跟同学去打了一次篮球，回家后妈妈哭了一晚上，说他要是把打球的心思用在学习上，分数还能再高些，爸爸则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地抽烟，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回过神。 从那以后，他再也没提过打球的事，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单词，晚上十点做完作业，还要再刷一套数学卷，周末被各种补习班占满，连跟同学聊天的时间都没有。他考 870 分，不是因为喜欢学习，而是因为知道如果考不好，妈妈会哭，爸爸会沉默，整个家的氛围都会变得压抑。他的淡定，不过是长期被分数裹挟后的麻木，就像机器按照设定的程序运转，到了节点自然会输出结果，没有惊喜，也没有波澜。 爸爸还在跟王阿姨炫耀，说孩子以后肯定能上绵中，接着冲清北，语气里满是骄傲，却没看到男孩把牛奶杯放在桌上时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男孩的房间里，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篮球，那是他十二岁生日时爸爸送的，只碰过一次，就被收进了衣柜最深处。他曾在日记里写过，想跟其他同学一样，周末去公园放风筝，去看一场电影，可日记被妈妈发现后，本子被撕了，妈妈说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，只有分数才是实实在在的。 小区里还有很多像小林这样的孩子，他们的父母拼尽全力赚钱，却还是给不了孩子优质的教育资源，他们的书桌没有定制的实木桌，只有捡来的旧桌子，他们的错题本没有名师讲解，只有自己一遍遍琢磨，他们的中考分数或许不亮眼，却也是拼尽全力后的结果。可在旁人眼里，只有男孩的 870 分值得称道，只有这样的分数才配得上 “优秀” 的标签，没人在意小林熬了多少夜，也没人问过男孩是否真的快乐。 所谓的 “凡尔赛”，不过是资源倾斜后的必然结果，是一个家庭倾尽所有堆出来的分数，却被当成了天赋和努力的典范。中考的分数本是对三年学习的检验，却渐渐成了衡量孩子优劣的唯一标准，分数高的被捧上神坛，分数低的被视作平庸，可那些被分数掩盖的，是孩子们被剥夺的童年，是不同家庭之间难以逾越的教育鸿沟，更是社会对教育本质的偏离。男孩喝完最后一口牛奶，转身回了房间，关门前，他看到爸爸还在跟人打电话，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，而他的手里，又拿起了那本没做完的练习册，继续在题海里前行，没有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