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1年,一位中国籍留美博士,原本前途无量,只因深夜手插口袋,去导师家找导师谈事,竟被美国毫不客气地驱逐出境。 谢彦波从小就对数字特别来电。五岁那会儿,别人还在学加减法,他已经自己啃起了初中数学书,爸看在眼里,没多说什么,就顺势给他多弄点习题本。小学没读完,他就跳级了。十一岁,1977年,他考进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少年班,那可是第一期,全国挑出来的尖子生。校园生活对他来说挺新鲜的,周围的同学都比他大好几岁,他得适应那种从小学直接甩到大学节奏的跳跃。少年班的课业重,数学物理一堆公式,他咬着牙跟上,十四岁就本科毕业了。接着十五岁,直奔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读硕士,跟着于渌院士学。研究所的环境严谨,他每天泡在那些实验数据里,推导方程推到手酸。那时候的他,年纪小,精力足,很快就拿下硕士学位。十八岁,又转博士,跟周光召院士。学术圈子里,大家都看好他,说他可能二十岁前就博士毕业,未来物理界的大牛。 可人算不如天算,博士阶段没多久,他就和周光召院士在研究方向上卡壳了。观点对不上,沟通起来磕磕绊绊,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有道理,不肯轻易让步。结果读着读着就散了。他转头申请出国,目标直指美国顶尖学校。普林斯顿大学那会儿是物理学的圣地,他多方联系,递材料,面试,折腾了大半年,终于在1984年拿到了offer。落地美国,行李简单,就几本书和笔记,他直接投到菲利普·安德森的门下。安德森可不是一般人,197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,专攻凝聚态物理,那实验室里全是国际高手。谢彦波一进去,就埋头干活,很快就参与核心项目。 在美国的那几年,起初还算顺风顺水。他二十出头,适应了那边的节奏,英语也练出来了,实验室讨论会上能侃侃而谈。论文写得飞起,模型建得精细,数据分析一套一套的。普林斯顿的日子,说白了就是吃住都在学术堆里,咖啡一杯接一杯,电脑屏幕亮到天明。他对无序系统和电子局域化的研究,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,那时候的他,俨然是中外同行眼里的明日之星。中国国内的媒体也报道过,说他代表了新一代科学人才,前途一片光明。谁能想到,这光鲜背后,裂痕早就开始了。 问题出在博士论文上。他选的课题是磁性材料里的电子行为,建了个模型,算出团队主流假设的毛病。初稿递上去,安德森看完,眉头就皱起来了。小组会一开,他站那儿讲,激光笔点着投影,数据曲线一条条拉出来。安德森摇头,说这和实验室的实验对不上,得大改。谢彦波不服,回去重算,参数调了又调,代码改了又改。第二次会,他带新稿子来,继续争,声音有点大,手势也比划得利索。安德森还是那态度,建议他换课题,匹配团队方向。谢彦波咬牙,坚持原路走。第三次、第四次,会议室里气氛越来越僵,其他学生低头记笔记,他一个人扛着辩论。 那股不服气的劲估计是年少成名的后遗症。从小被捧着,别人总说你天才,你就真信了那套。谢彦波没停下脚步,当晚就去了安德森家。夜深了,郊区安静,他双手插兜,敲门三下。门开,安德森夫妇一看是他,愣了。安德森太太站在后头,灯光下见他抽手那动作,慌了神,以为要拔家伙,赶紧报警。警察一来,蓝灯红灯闪,询问笔录一堆。安德森解释是学生来谈学术,太太还是抖着描述那手势。警方觉得这事儿不对劲,深夜登门加姿势可疑,记成潜在危险。第二天,移民局介入,审讯室坐着,问题一连串。他签了离境令,一周内走人。 就这样,1991年,二十五岁的谢彦波收拾东西,回国了。十年美国梦,博士学位没捞着,手里就剩些笔记和数据。飞机落地北京,热浪一扑,他先在中科院落脚,试着找新导师。结果呢,又是老毛病,学术分歧一上来,就散伙了。幸好中科大念旧,把他拉回去,当现代物理系副教授。办公室在老楼,窗外树影晃荡,他继续搞凝聚态研究,论文发了几篇,带了几个研究生。 回国后,他没大张旗鼓宣传那事,埋头教书。性格上,他越来越独,聚会不去,午饭端盒子坐角落。同事聊起,他偶尔提普林斯顿的旧账,说安德森团队保守,不肯认他的模型对。时间一长,那股天才光环淡了,他融入学校节奏,指导学生调仪器,模拟计算。 这事搁现在看,挺有意思的。神童教育听着牛,实际呢?拔苗助长,忽略了人情世故。谢彦波的坚持,本是学术美德,可过头了,就成包袱。安德森那头,美国人警觉性高,文化差异一撞,事儿就大了。回国安置得还行,中科大给他平台,他继续钻研。物理圈子小,大家知道他故事,但不议论。多年过去,他五十多岁了,头发白了点,办公室书堆更高。 如今,谢彦波还在中科大,副教授的位子稳当。研究生们来实验室,他教他们调试代码,解释局域化理论。校园里,秋叶落了又绿,他走路慢了点,但眼神还亮。神童时代远了,他成了普通一员,教书育人,偶尔在闲聊中忆旧。这样的结局,不惊天动地,却真实。谁说天才就得轰轰烈烈?平平淡淡,才是真。想想那些早年报道他的文章,现在黄了边,他的生活没变,就在那儿,继续推公式,过日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