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在家楼下小饭店吃饭，一个妇女抱着个孩子，牵着个六七岁的女孩，坐在我隔壁一直没

上周在家楼下小饭店吃饭，一个妇女抱着个孩子，牵着个六七岁的女孩，坐在我隔壁一直没有点东西，老板过来问吃什么，她说坐坐，我吃完起身走的时候，她突然问我，我吃剩的东西她能不能带走，我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，她说家里有点事，就剩一点钱只够给孩子买了一桶奶粉，这时候老板也出来了，说你坐一下，我给你炒 上周傍晚，楼下小饭店的油烟味裹着晚风飘进来，我刚扒完最后一口米饭，隔壁桌的动静突然撞进耳朵——一个女人抱着熟睡的婴儿，另一只手紧紧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，六七岁的样子，两个孩子的鞋子边沾着泥点，在瓷砖地上蹭出细碎的声响。 她们在我隔壁桌坐了快半小时，塑料椅被压得吱呀响，桌上的玻璃转盘空着，连杯水都没叫。 老板围着油腻的围裙过来时，女人的手攥了攥小姑娘的衣角，声音低得像蚊子哼：“我们……就坐坐。”小姑娘的眼睛却黏在邻桌刚端走的番茄炒蛋盘子上，喉结动了动。 我把碗筷往桌边推了推，刚要起身，女人突然站起来，怀里的婴儿被惊醒，发出细弱的哭声。她慌忙拍着孩子，另一只手朝我伸了半寸又缩回去，脸涨得通红：“那个……你吃剩的……能不能让我带走？” 我愣了一下，碗里还剩小半碗米饭和几块没动的排骨，油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“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”话出口才觉得唐突，她却像被戳破的气球，肩膀塌下来：“家里出了点事，身上就剩几十块，刚够给小的买桶奶粉，大的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。” 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，手里的锅铲还滴着油，他没看我，径直走到女人桌边：“你坐，孩子饿坏了吧？我给你炒个番茄鸡蛋，再蒸碗米饭，不收钱。” 后来才知道，她不是惯于讨要的人——那天下午她刚从老家赶来，钱包在公交上被偷了，手机没电联系不上家人，两个孩子饿得直哭，她在巷子里转了好几圈，才敢走进这家亮着暖灯的小饭店。 成年人的体面，有时脆得像张纸——当她不得不开口要别人的剩饭时，心里该有多疼？可怀里的婴儿要喝奶，身边的小姑娘拽着她衣角小声说“妈妈我不饿”，那些疼就成了必须咽下去的刺。 那天晚上，女人抱着热乎的饭菜，眼泪掉在孩子的襁褓上，说了十几遍“谢谢”；后来每次路过小饭店，总看见老板给晚归的环卫工多盛一勺汤。 其实善意不用多贵重——多等半分钟的倾听，多一句“没关系”的体谅，可能就是别人撑下去的那口气。 小饭店的灯还亮着，油烟味混着饭菜香飘出来，比晚风更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