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,韩增丰中弹倒地,日军师团长欣喜若狂,第一时间过来验尸! 鲜血浸透了他的军装,泥土混着弹片嵌进伤口。 这个刚从晋绥军军长变成八路军指挥员的男人,胸口还在微微起伏。 日军师团长踩着满地狼藉走过来,军靴后跟磕在石头上发出脆响,他想看看这个让皇军吃尽苦头的对手究竟长什么样。 在晋绥军的那些年,韩增丰见过太多怪事。 毕业于军官学校的高材生,从排长一路升到军长,却发现仓库里的棉衣能数出虱子,前线士兵饿着肚子打仗,军需官的马车上却堆着洋酒。 忻口会战那阵子,他带着弟兄们在前线拼刺刀,后方却有人把军粮倒卖成金条。 这种日子过久了,军装穿在身上都觉得沉。 后来他到了八路军这边。 没有皮靴没有呢子大衣,连手榴弹都是边区造的土货。 但每次转移时,老乡会把热炕让给伤员,儿童团在山头上放哨比正规军还机灵。 有次部队被围在山沟里,村里的铁匠连夜打制马掌,老太太把陪嫁的银镯子捐出来换子弹。 韩增丰忽然明白,打仗不全是靠装备,人心齐了比什么都管用。 那年秋天日军扫荡来得特别凶。 部队突围时,有几十个伤员和百姓没跟上。 韩增丰带着一个连折返,在包围圈里钻了四个来回。 最后一次冲进去时,他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嫂躲在碾盘底下,日军的刺刀已经挑飞了她的头巾。 他喊了声"跟我走",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,火辣辣地疼。 流弹是从侧面打过来的。 韩增丰觉得胸口一沉,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。 他摔倒在地时,怀里还揣着那张泛黄的照片,刚参军时跟母亲的合影。 日军师团长弯腰的瞬间,他摸到了腰间的手榴弹。 引线拉响的声音很轻,像谁在耳边吹了口气。 现在华北烈士陵园的纪念碑上,韩增丰的名字刻在第三排左起第六个位置。 每年清明都有人来献花,孩子们会问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。 守陵的老人总说,你们看那碑座上的弹痕,那是真正的军人用命刻下的印子。 那枚最后拉响的手榴弹,炸出的不只是硝烟。 在1943年那个冷秋,它让一个放弃高官厚禄的军人,用最壮烈的方式回答了自己的选择。 这种选择,无关阵营,只关良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