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解放后，川军名将范绍增将7个老婆叫到身旁，对她们说：“现在实行一夫一妻了，你们七个当中我只能留一个。”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。 七个女人，有的攥紧手帕，有的低头摆弄衣角，最年轻的七姨太张灵菲甚至带着几分笃定，毕竟这些年，她是将军身边最受宠的人。 谁也没料到，最后范绍增指了指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陈文澜，那个比他大两岁、眼角爬满皱纹的原配妻子。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意外。 要知道范绍增在四川是出了名的“范哈儿”，江湖气重，花钱如流水，娶姨太就像收古董，前前后后纳了四十多个。 可偏偏在人生最重要的选择题上，这个草莽将军选了最不“军阀”的答案。 很多人不知道，范绍增这个决定，其实和他早年的经历分不开。 1894年生于四川大竹县，家里是地主，但他从小就不爱读书，整天跟着镇上的袍哥混。 14岁加入袍哥组织，学的第一课就是“义字当先”。 后来跟着杨森混军阀，手下兵都是袍哥兄弟，他常说“兄弟要忠，老婆要久”，这话当时没人当真。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，他二话不说带着部队出川，在淞沪会战、武汉会战里打得勇猛，手下的兵都是袍哥兄弟，喊着“要死卵朝天”的口号往前冲。 打完仗回来，他官越做越大，姨太也娶得越来越多，唯独陈文澜始终住在老家大竹，替他照顾老娘，打理田产。 1949年解放军打到四川，范绍增没像其他军阀那样跑台湾，反而带着两万人起义了。 改编成解放军第104师那天，他站在队伍前说：“从今天起，咱们都是穿军装的老百姓。” 转头回家就开了那个家庭会议。 给每个姨太发了安家费，最多的七姨太拿了两千银元，enough在香港买套小洋楼。 陈文澜啥也没要，就收拾了一个包袱，跟着他去了郑州。 我觉得这种选择，其实是他骨子里袍哥文化的体现。 不像张宗昌把妻妾扔得满世界都是，也不像杨森带着小老婆逃台湾，范绍增觉得“娶了就得负责”。 起义后他当了河南省体委副主任，每天早上带着运动员跑步，晚上回家给陈文澜打洗脚水。 邻居都说这“军阀”一点架子没有，只有老范自己知道，当年要不是陈文澜在老家撑着，他早就成了没根的漂萍。 1977年范绍增在郑州病逝，享年83岁。 临终前拉着陈文澜的手，说了句“还是你陪我最久”。 这句话，或许比任何勋章都更能说明这个草莽将军的底色。 从袍哥大爷到抗日将领，从国民党军阀到新中国干部，身份换了一茬又一茬，但刻在骨子里的那份江湖道义，倒是从来没变过。 现在郑州烈士陵园里，他的墓碑上刻着“范绍增同志之墓”。 常有老人带着孩子来献花，指着照片说“这是个讲义气的将军”。 而照片里那个穿着军装、嘴角带笑的男人，或许早就料到，百年之后，人们记住的不是他娶了多少姨太，而是那个特殊年代里，他给糟糠妻的一份体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