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5年,刘亚楼病逝前,叫来了小他18岁的中俄混血妻子翟云英,对她说:“我这辈子,最对不起你,我走后,你可另寻良伴!” 刘亚楼出生在福建武平一个穷山村,1910年那会儿,家里穷得叮当响,养父母咬牙供他念书。先是私塾,认几个字,后来挤进长汀省立第七中学。可没多久,家里扛不住,他就辍学去小学教书。那时候他接触到一些新想法,1926年就开始搞地下活动,组织年轻人闹腾。1929年,他加入党组织,同年参军,从红军小兵干起,一步步熬到师长。长征那段苦日子,他跟陈光搭档,带队打硬仗,渡乌江、过赤水、抢泸定桥,这些事儿让他在队伍里站稳脚跟。到了陕北,继续上阵,直罗镇战役和东征都参与了。后来进抗日红军大学念书,当上训练部长和教育长。1939年派去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,正赶上苏德战争,他化名萨沙在苏军88旅干联络,学了不少现代战争的门道。1945年抗战胜了,他随苏军进东北,化名王松在大连帮忙协调,帮市委搞土改和物资,干得有模有样。 翟云英的来头也不简单,1928年生在苏联伊万诺沃,爸是山东人翟凤岐,早年跑去俄国,参加十月革命,在红军中国团当兵,娶了当地女工安娜,生了她和哥哥。1929年一家回大连,爸继续革命,九一八后抗日,被日军抓去杀了。翟云英在日占区长大,妈安娜拉扯她和弟弟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她中俄混血,长得清秀,俄语中文都溜。抗战胜利后,她在大连搞宣传,控诉日军那些事儿,那时才17岁,就挺独立的。后来进大连市委帮忙,融入革命圈子。刘亚楼和她就是在1945年底大连认识的。他从苏联回来,随苏军驻扎,市委知道他单身,以前有过三次婚姻都不顺,第一段是父母包办的童养媳,被民团抓走不知去向,第二段长征前离了,第三段在苏联没多久就散了。他35岁忙工作,韩光和王西萍见他俩聊得来,就撮合。翟云英起初犹豫,岁数差大,他又是军人,随时上战场,但他直说国内仗还没打完,有风险。她想想爸的遭遇,也就点头了。他还上门说服安娜,安娜先反对,觉得女婿年纪大、风险高,但他用俄语聊经历,许诺照顾好她,安娜才同意。1947年5月1日,他们简单结婚,第二天他就去东北野战军当参谋长,她支持他,说军人老婆不怕苦。 婚后他们聚少离多。刘亚楼忙指挥,三下江南、四保临江、辽沈战役、平津战役,他是林彪罗荣桓身边的骨干,天津攻坚就是他主导的。翟云英随部队去哈尔滨,进民主联军学校学俄语,还加入党组织。她怀孕时,他在前线,听说她鼻血不止、昏迷,他从战场赶回,用三挺机枪换德国医生给她手术,捡回条命。建国后,他当空军司令,从零建空军,带队去苏联谈援助,办航校,训飞行员。她转空军医院当内科医生,管家事儿。他工作狂,常出差,家务她扛着,还接安娜和弟弟来住。对他前妻的孩子,她一视同仁,帮着带大。翟云英自己为他生了一子两女,大儿子刘煜滨1948年生,那时他在前线,一个月后才赶回看一眼。家里五个孩子,她平等对待,长子和次子都视她如亲妈。刘亚楼身体本好,但1950年代查出肝炎,1964年成肝癌晚期,1965年住院。55岁时,他知道不行了,最放心不下她。她嫁他18年,他军务缠身,没多少时间陪,家事儿她全包。 刘亚楼临终前,把翟云英叫到身边,说那句心底话,意思是他对不起她,走后她可以再找人。她摇头,说只跟他一人。他还留三个遗愿:赡养他爸、教育孩子、帮安娜找苏联亲人。他知道安娜来中国后断了联系,这事儿难办。她记在心上。刘亚楼5月7日在上海医院走了,享年55岁。追悼会规格高,刘少奇、周恩来、邓小平都去了,骨灰放八宝山革命公墓。翟云英37岁守寡,从没想改嫁,她觉得他是她唯一丈夫,以此为荣。她用24年完成遗愿:先照顾他爸,直到老人终老;然后教育孩子,前妻两个儿子她平等待,帮上学成才;自家儿子和两个女儿也养大,各有工作。最难的是帮安娜找亲人,中苏关系一度紧张,她多方渠道,1989年联系上安娜的苏联亲戚,一家团聚,那时安娜高龄。她继续在空军医院干,退休后在北京住,晚年见空军发展,歼-20、运-20那些飞机,她总说空军强大了,他要是看到多好。2021年12月5日,她93岁在北京去世,一生低调,守承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