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66年,年仅25岁的永琪病逝。乾隆悲痛欲绝,按太子的规格举办了葬礼。可奇怪的

底层史观吖 2025-07-26 09:30:56

1766年,年仅25岁的永琪病逝。乾隆悲痛欲绝,按太子的规格举办了葬礼。可奇怪的是,一个月后,乾隆竟然下令处死为永琪治病的几位太医。“你们都得为他陪葬!”乾隆愤怒的喊道。 养心殿的鎏金铜鹤被吼声震得抖落了翅尖的灰尘。为首的李太医捧着脉案跪趴在冰凉的青砖上,指节因为用力攥着纸卷泛白——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永琪从发病到咽气的八十一天,从最初的骨蒸潮热到后来的咳血不止,每一味药都标着“圣躬亲阅”。

他想开口说些什么,比如永琪不肯喝苦药时,乾隆曾亲自拿着蜜饯哄;比如最后那夜,太医们跪在殿外求用猛药,是乾隆红着眼说“别让他再遭罪”。可话到嘴边,只剩牙齿打颤的“臣有罪”。 刽子手拖人的时候,刘太医突然挣脱开,朝着乾清宫的方向磕头,额角撞在石阶上,血珠子溅在明黄色的地毯边。“皇上忘了?去年王爷坠马伤了腿,是臣用推拿之术让他能重新骑射!”

他声音劈得像被撕裂的帛布,“王爷说过,等病好了要陪皇上秋猎……”这话没说完,就被捂住嘴拖走了。廊下的宫人们低着头,谁都不敢看乾隆的脸——这位素来讲究“仁君气度”的帝王,此刻眼里的红血丝像要渗出血来,指甲深深掐进龙椅的扶手,雕着的祥云纹路都被抠掉了一块。 其实永琪刚病倒时,乾隆几乎住在撷芳殿。他让人把太医院的医书全搬到偏殿,自己戴着老花镜翻到深夜,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拉着太医问,比当年批阅奏折还认真。

有次李太医说需用长白山的野山参,他当即让人快马加鞭去采,路上跑死了三匹御马。永琪清醒时笑着说:“皇阿玛这样,倒显得儿臣像个不懂事的孩子。”乾隆就摸着他的额头笑,说:“在朕这儿,你永远是孩子。” 可病这东西,从不管谁是帝王谁是皇子。永琪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,连抬手都费劲。乾隆让全国的名医都进京,甚至请了传教士来诊脉,那些人带来的西洋药,装在晶莹的玻璃瓶里,看着像宝石,却治不好日渐沉重的呼吸。

有天夜里,乾隆守在床边,听见永琪呓语着要吃额娘做的杏仁酥,他立刻让人去翊坤宫传旨,可等点心端来时,永琪已经昏睡过去了。那盘杏仁酥,最后被乾隆捏碎在手里,碎屑从指缝漏出来,像没留住的时光。 处死太医的第三天,乾隆去了永琪的书房。书架上还摆着没写完的《射猎图》,砚台里的墨没干,旁边压着张纸条,是永琪的字迹:“请皇阿玛赐教”。

他拿起笔想替儿子补完,手却抖得厉害,墨滴在宣纸上,晕成个黑黢黢的圆,像块化不开的心病。侍立的太监小声说:“李太医的家人递了折子,说他女儿刚满周岁,求皇上开恩。”乾隆没说话,只是把那张《射猎图》卷起来,紧紧抱在怀里,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。 后来有人在军机处的旧档里看到记载,说处死太医前,乾隆曾让和珅去查医案。和珅回来禀报,所有药方都挑不出错处,连用药剂量都精确到分毫。乾隆沉默了半晌,突然说:“朕知道。”可第二天,还是下了那道处死的旨意。

或许在他心里,总得有人为这场“白发人送黑发人”的痛负责——他不能怪上天无情,不能怪儿子命薄,只能怪那些穿官服的太医,怪他们没能留住那个会在雪地里给他请安、会在奏折里说“儿臣思念皇阿玛”的孩子。 这种用权力发泄悲痛的方式,藏着帝王最自私的脆弱。乾隆总以为处死太医能让心里的疼轻一点,却没料到每到深夜,总能想起永琪临终前,拉着他的手说“皇阿玛别难过”。那些被处死的太医,不过是成了他无法接受丧子之痛的牺牲品,就像这宫里无数被权力碾碎的人和事,最后只在史书里留下“上怒,诛之”几个冷冰冰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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