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比较穷,所以一直非常节俭,绝不浪费一分钱,在外吃饭也要打包剩菜。记得自己十岁生日那年,我们全家去楼下的小餐馆吃饭,爸爸付钱。妈对服务员说:我可以把吃剩下的菜打包回家给狗吃吗?服务员微笑道:当然可以,您请。我弱弱的问:我们家真的要买狗吗? 记事起,家里的钱总像晒在窗台的米粒——得一粒一粒数着花,掉在桌上的都要捡起来,更别说浪费了。 十岁生日那天,爸爸难得没说“在家煮碗面就行”,牵着我往楼下小餐馆走,妈妈跟在后面,手里还攥着买菜剩下的零钱。 小餐馆的灯比家里亮,桌上铺着塑料桌布,边缘有点卷边,服务员阿姨端来碗筷时,我数着碗沿的小花纹,心里像揣了颗糖。 菜不多,一碟炒青菜,一盘番茄炒蛋,还有个肉丸子汤——是爸爸特意加的“生日菜”。 吃完时盘子底还剩些汤汁,妈妈招手叫服务员,声音比平时轻:“同志,剩下的菜,能帮我打包吗?带回去……给狗吃。” 服务员阿姨笑着点头,递来塑料袋时,我扯了扯妈妈的衣角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:“妈,我们家……要养狗了吗?” 后来才懂,妈妈说的“狗”,从来不是真的狗——我们家连剩饭都要省着吃,哪有余钱养狗呢?她只是不想让服务员觉得,我们是因为穷才打包,更不想让我觉得,生日的剩菜,是“不得不”带回去的寒酸。 那天的剩菜,第二天中午被妈妈热了热,拌在米饭里,爸爸吃得很香,说“比新做的还入味”;我扒拉着碗里的肉丸子碎,突然想起妈妈打包时,手指在塑料袋口捏了又捏——原来有些“谎言”,是用温柔织的网,怕孩子被生活的刺扎到。 那袋剩菜最终没进“狗”的肚子,成了我们第二天的午餐,连汤汁都拌了饭。 后来每次路过那家小餐馆,我还会想起那个“要买狗”的问句,心里软得发疼——原来最穷的日子里,我们拥有的爱,一点都不少。 现在自己也会打包剩菜,不再找借口,只是偶尔会笑着想:当年那个等“狗”的小孩,早就懂了,节俭不是苦,藏在细节里的在乎,才是真的甜。 前几天整理旧物,翻出十岁生日那天爸爸给我买的塑料发卡,上面的小花掉了一片,却突然想起妈妈攥着零钱的手,和那句“给狗吃”——原来有些温暖,不用花钱买,却能记一辈子。
我家比较穷,所以一直非常节俭,绝不浪费一分钱,在外吃饭也要打包剩菜。记得自己十岁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21 22:23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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