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8年的老技工被逼离职，经理当场同意，并嘲讽说：“出了门看谁还敢要你。”老

工作 8 年的老技工被逼离职，经理当场同意，并嘲讽说：“出了门看谁还敢要你。”老技工深吸一口气，平静地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箱，对着多年的同事微微一笑，作为告别。王师傅的工具箱用了整 8 年，边角磨得发亮，提手处缠着三圈电工胶带，还是去年老张帮他缠的。他把螺丝刀、扳手按顺序摆回原位，最底下那把自制的内六角扳手，是刚入职时为了拆进口机器的特殊螺丝磨的，现在刃口还锋利。收拾完，他拍了拍工具箱，像拍老伙计的肩膀。 车间的机油味混着铁锈味，在下午三点的阳光里闷得发沉。 王师傅刚放下手里的扳手，经理就站在操作间门口，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：“明天不用来了，工资结到今天。” 王师傅捏着扳手的指节没动，抬头时看见经理嘴角的笑，比机床上的毛刺还扎人：“出了门看谁还敢要你——一把年纪，就会拧几颗旧螺丝。” 他没接话，深吸一口气，那口带着机油味的空气好像在肺里滤了一遍，再吐出来时，连带着八年的工龄，都沉成了工具箱底的铁疙瘩。 同事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，没人说话，只有电钻空转的余音在车间里荡。 王师傅转身走向角落的铁皮柜，那只跟了他八年的工具箱就蹲在那儿，边角被磨得发亮，像块被盘熟的老玉。 提手处缠着三圈黑电工胶带，是去年冬天老张帮他缠的，当时胶带不够长，老张还剪了自己的半卷凑上。 他打开箱子，把螺丝刀、扳手按顺序摆回原位，十字的放左边，一字的放右边，梅花扳手从小到大排得整整齐齐，像在给老伙计们点名。 最底下那把磨得锃亮的内六角扳手，是刚入职那年为了拆进口机器的特殊螺丝，蹲在仓库角落磨了三个晚上才成的，现在刃口还能映出他的影子，比新的还锋利。 收拾完，他盖上箱盖，掌心在铁皮上拍了拍，就像拍老伙计的肩膀，“走了。” 旁边的小李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，王师傅却摇摇头——他知道经理上个月刚被总部批了，话里的火，未必是冲他来的。 可工具箱不会说谎，对吗？ 它记得每个深夜加班时王师傅给它垫的旧毛巾，记得老张缠胶带时说的“这箱子比你家娃还亲”，记得那些被拧好的螺丝、修好的齿轮，在无数个清晨发出的第一声轰鸣。 他提着工具箱走出车间，阳光突然晃眼，工具箱的提手在掌心硌出熟悉的印子，和八年前第一天上班时一模一样。 那些被他修好的机器还在转，轰鸣声里，总藏着他的手艺，藏着一个老技工对日子的认真。 别轻看任何一个认真对待手里工具的人，他们的工具箱里，装的是日子，也是底气。 走到厂门口，他回头望了一眼，工具箱边角的反光晃了一下，像老伙计眨了眨眼——明天太阳升起时，总有人需要会拧螺丝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