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摔了厨房门出来,就因为婆婆又把点心偷偷塞给妯娌。今天全家凑一起吃伙饭,吃完我在厨房收拾碗筷,水龙头哗哗流着水,就听见客厅里婆婆压着嗓子说:“这兜桂花糕你带回去,孩子爱吃。”妯娌应了声好,塑料袋窸窸窣窣响。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全家伙饭。 吃完碗碟堆了一水池,我挽着袖子擦油污,洗洁精的泡沫沾了满手。 客厅传来婆婆压低的声音,像怕被谁听见似的:“这兜桂花糕你带回去,孩子最近总念叨。” 妯娌应了声“好嘞”,塑料袋窸窸窣窣响起来,跟上次藏绿豆糕时的动静一模一样。 我攥着抹布站在水池边,听着那声响混着水龙头的哗哗声,像有根细针在心里一下下扎——上个月的绿豆糕、上上个月的芝麻酥,是不是也都是这样趁我不注意塞给她的? 难道她就从来没给我留过吗? 我盯着池子里漂着的碗,忽然想起结婚第一年,我随口提过小时候外婆总做桂花糕,后来再也没吃到过那样的味道。 那时婆婆在旁边剥蒜,没接话,只是蒜皮掉了一地。 “砰”的一声,厨房门被我甩得震天响。 老公从客厅跑过来,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排骨:“怎么了这是?妈刚还说你收拾得快——” “说我?”我冷笑,指着客厅方向,“她怎么不说给妯娌塞桂花糕的时候,能不能别跟做贼似的?” 老公愣住了,半晌才挠挠头:“你说那兜啊……妈早上六点就去巷口那家排队了,说你小时候爱吃的那家,怕你看见不好意思拿,让我等会儿给你装包里。” 他从裤兜里掏出个油纸包,还温乎着,上面印着“老马家桂花糕”的字样——正是我小时候外婆常买的那家。 “那妯娌那兜……”我声音低下去。 “小宇上周感冒了,他妈说孩子没胃口,妈特意多买了一份。”老公把油纸包塞我手里,“你收拾碗筷那会儿,妈偷偷问我,说你最近是不是累着了,眼圈都是青的。” 我捏着那包桂花糕,指尖有点烫。 原来水龙头哗哗响的时候,我只听见了塑料袋的声音,没听见婆婆后面那句“让她也拿一份,别让她知道是我特意买的,那孩子性子倔”。 原来那些被我归为“偏心”的瞬间,藏着我没听见的后半句。 厨房门还虚掩着,能看见婆婆正给妯娌的孩子擦嘴角的酱汁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 我咬了口桂花糕,甜得眼睛发酸——原来有些偏爱不是挂在嘴边的,是藏在油纸包的温度里,藏在“怕你不好意思”的小心翼翼里,藏在那些被水声盖住的碎碎念里。 下次,我能不能别急着摔门?
下班前婆婆打电话说老家表哥晚上要过来,我下班就往家赶,结果打开家门,眼前一黑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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