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战场上,越南老百姓逃难挡住我军道路,排长谢志熙下令重机枪开火!谢志熙不是天生的狠人,他是四川农村出来的娃,1976年参军时,母亲反复叮嘱他“到了部队要守规矩,能帮人就帮人”。 部队从云南文山出发时,月芽儿还挂在山尖。两天两夜奔袭,士兵们的绑腿都磨出了血泡,重机枪的枪管烫得能煎鸡蛋。谢志熙带的一排是尖刀——必须从小路包抄代乃高地,那里是越军316A师的心脏,迟一步,我军主力就可能被包饺子。 可那条唯一能走车的山路,被两百多个越南老百姓堵死了。他们扛着豁口的铁锅、背着熟睡的孩子、拄着开裂的竹杖,慢悠悠往南挪。没人哭嚎,没人喧哗,只有竹筐碰撞的闷响,像块湿棉絮堵在喉咙。 “排长,田边能过不?”副排长的声音发颤。 谢志熙踩了踩路边泥地,黑泥“咕嘟”冒泡泡,瞬间没到小腿肚。步兵能蹚,重机枪和迫击炮呢?他举起望远镜——镜片上还沾着晨雾——山脊线上的工事正闪着金属冷光,像野兽露出的獠牙。再等十分钟,敌人的哨兵就能看见他们的钢盔。 是真逃难,还是越军的“人肉路障”?后来有人总问这个。谢志熙只记得当时太阳穴突突跳——母亲的话在左耳,连长的命令在右耳,像两把钳子夹着脑袋。 他突然扯下绑腿狠狠摔在地上:“机枪手!朝天,两排子弹!” “哒哒哒!”枪声炸在山谷里,惊得田埂上的蚂蚱蹦出老远。老人抱着孩子扑进泥沟,女人把锅碗顶在头上,人群像被劈开的水流,“哗”地让出一条缝。 谢志熙第一个冲过去,步枪撞在胯骨上生疼。士兵们没人推搡,没人骂娘,但军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,比刚才的枪声还急。 三分钟后,他们消失在弯道。身后,一个越南老汉捡起掉在地上的烟杆,对着他们背影比划着什么。没人看清那手势是感谢,还是诅咒。 五天后,代乃阻击战打红了眼。连长倒在血泊里,副连长断了条腿,三十多号人的排,只剩不到三十个能喘气的。谢志熙把钢盔往头上一扣,抓起机枪就顶上去——枪管烫得他手心起泡,可他不敢松手,敌人的冲锋像潮水,一波压着一波。 最险的时候,阵地上只剩三包手榴弹。他带着人在破房里垒工事,墙缝里塞上手榴弹拉环,谁冲上来就拽绳子。那夜的月亮是红的,照得尸体像涂了层血。 后来有人说他鸣枪太“狠”,可谁见过他给伤员包扎时发抖的手?母亲说“能帮人就帮人”,他一直记着——只是在战场上,“帮人”有时是先把枪握紧,让身后更多人能活着回家帮人。 战后庆功会上,谢志熙的名字上了通报。表彰词写着“兼顾军事效率与人文关怀”,他听着总觉得别扭。直到回四川老家,母亲摸着他胳膊上的伤疤说“好娃,没忘本”,他才突然红了眼。 那条被难民堵住的山路,后来成了军事教材里的案例。可谢志熙总想起那个越南老妇人——她扶起孩子时,眼神里没有恨,只有茫然,像一片被踩碎的落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