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疑妻子，于是昨天我假装出差，到了晚上十一点半，我杀了个回马枪回家，悄悄开门进

我怀疑妻子，于是昨天我假装出差，到了晚上十一点半，我杀了个回马枪回家，悄悄开门进房，发现妻子根本不在家。 我站在卧室门口愣了几秒，转身走到客厅摸开大灯，屋里整整齐齐的，茶几上摆着她傍晚吃的半碗粥，旁边放着手机充电器，手机却没在上面。 那是她爱吃的南瓜粥，平时能吃满满一碗，今天怎么就剩了半碗？粥碗边缘还留着一圈浅浅的勺印，像是吃到一半突然被打断。 我掏出手机打过去，响了足足半分钟才被接起，那边背景有点吵，还有隐约的机器运转声，“嗡嗡”的，像是什么大型设备在转。 “喂？”我捏着手机，指节都使劲攥白了，声音压得有点低，其实是自己心里发慌——这阵子她总说加班，手机也老调成静音，越想越不对劲。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，传来她的声音，听着有点喘，“啊……是你啊，怎么这个点打电话？不是说出差要明天才回吗？” “我问你在哪儿呢？”我嗓门不自觉提高了点，客厅的回声让我自己都吓一跳，“大半夜的不在家待着，跑哪儿去了？” “我……我在外面有点事。”她的声音含糊起来，背景里还夹杂着人说话的声音，乱糟糟的。 “什么事不能在家说？非得大半夜出去？”我心里那股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，但又有点发虚——万一真是急事呢？可转念又想起上周她偷偷在阳台打电话，说“您别担心，我明天就去看您”，当时我还以为是跟谁约会。 “你胡说什么呢！”她突然打断我，声音也拔高了，带着点急眼，“我在医院呢！妈下午突然晕倒了，我送她来的，刚忙完这边的检查，手机放包里没听见，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跑着去取药呢！” 我拿着手机僵在那儿，耳朵里“嗡嗡”的，比电话那头的机器声还响。妈？我妈上个月才体检完，说身体好着呢，怎么会突然晕倒？ “医院？哪个医院？”我追问，手指已经摸到了车钥匙，心里却还在打鼓——她会不会是编的？ “市一院，住院部七楼。”她报了地址，声音软下来点，“本来想等你出差回来再说，怕你分心……你别多想，真的是妈这边有事。” 挂了电话，我站在客厅没动。茶几上那半碗粥还冒着点热气，是不是走得太急，没顾上吃完？我想起前天她下班带回来一兜水果，说是“单位发的”，现在想想，那水果都是妈爱吃的苹果和香蕉。 还有她枕头底下藏着的降压药说明书，我当时还以为是她自己吃的，现在才反应过来——妈有高血压，只是平时控制得好，很少提。 心里那点怀疑突然就变成了扎人的刺，我怎么就没往这上面想呢？ 开车往医院去的路上，我手都有点抖。到了住院部楼下，远远就看见七楼有个病房灯亮着，窗口好像有个人影在来回走。 我跑着上楼梯，到了七楼，走廊里全是人，脚步声、说话声混在一起，还有护士站那边传来的叫号声——跟她电话里的背景音一模一样。 找到病房号，我轻轻推开门。 就看见我妈躺在病床上，手上打着吊针，床头的心电监护仪“滴滴”响着，屏幕上的线一跳一跳的——那“机器运转声”，原来就是这个。 我妻子趴在床边，头靠着妈的手，好像睡着了，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，头发也乱糟糟的。床头柜上放着个没吃完的面包，还有一杯凉了的水，旁边是一沓缴费单和检查报告。 她好像惊醒了，抬起头看见我，眼睛一下子红了，“你怎么来了？不是让你别担心……” “妈怎么样了？”我打断她，声音有点哑，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厉害。 “医生说是突发性高血压，有点脑供血不足，现在稳住了。”她揉了揉眼睛，“下午我给她打电话，没人接，不放心就过去看了看，结果进门就看见她躺地上了……” 我没说话，蹲下来看妈，她睡得挺沉，手还攥着我妻子的衣角。 “粥没吃完，”我妻子突然说，声音小小的，“本来想热一下再吃，接到医院电话就跑来了，充电器忘拔了，手机揣兜里跑的时候颠得没听见……” 我伸手抱了抱她，她身上还有股消毒水的味道，后背僵了一下，然后慢慢放松下来，把头靠在我肩膀上，小声叹了口气：“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，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吵架呢……” “对不起。”我拍着她的背，感觉眼眶有点热，“是我想多了。” 她没说话，就那么靠着我。病房里很安静，只有心电监护仪“滴滴”的声音，还有她轻轻的呼吸声。 我想起我假装出差前，她往我包里塞了件厚外套，说“那边晚上冷”；想起她早上给我做的鸡蛋饼，说“路上吃，别饿肚子”；想起我出门时，她站在门口看着我，眼神里好像有话，我当时只觉得她心虚，现在才明白，那是担心，是舍不得。 原来怀疑一个人，真的会把所有关心都当成别有用心。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在心里骂自己混蛋。以后啊，可不能再这么瞎琢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