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年薪80万，但是嫂子一直没有工作，有次吵架结束后，嫂子提出了离婚，哥哥很

哥哥年薪 80 万，但是嫂子一直没有工作，有次吵架结束后，嫂子提出了离婚，哥哥很高兴接受。走出民政局，哥哥对嫂子说：“你要是有难处可以找我帮忙。” 嫂子没接话，就抱着那个装着离婚证的牛皮纸袋，转身往公交站走，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，噔噔的响，没回头看一眼。 推开家门时，玄关处的景象让哥哥愣了神。那双总被嫂子摆得整整齐齐、鞋尖对着门的灰色拖鞋，此刻孤零零歪在一边，旁边空出的位置像个沉默的缺口。 茶几上，半杯柠檬水还在，是早上嫂子泡的，她说他熬夜加班容易上火，特意切了新鲜柠檬片。可现在水已经凉透了，哥哥端起来抿了一口，涩味刺得舌尖发麻——以前这个点，杯子早该换上温的了。 衣柜里的变化更刺眼。嫂子的衣服、围巾、帽子全都不见了，留下的格子空荡荡的，只剩他的西装衬衫挂在那边晃。最上面抽屉里，几双羊毛袜叠得方方正正，藏青色那双他去年冬天常穿，指尖摸上去还是软软的，像能捏出嫂子坐在沙发上织袜子的样子——那时候客厅里飘着毛线味，电视放着家庭剧，他靠在旁边看文件，偶尔抬头说句“线绕错了”，她就笑着拍他手背。 一周后在公司楼下超市，哥哥远远看见收银台的嫂子。她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，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，手里提着青菜和面条，结账时从口袋里掏出零钱一张张数。 四目相对的瞬间，嫂子明显愣了，低下头想绕开。哥哥追上去问她住得远不远，她摇摇头说公交车快到了，脚步比民政局那天更急，马尾辫在背后甩得飞快。 哥哥站在原地没动，目光落在她脚上——还是那双高跟鞋，鞋跟外侧磨出了个小缺口。他忽然想起以前，她的高跟鞋永远光洁如新，坏了就换，他总说“别委屈自己”，她却笑着把鞋跟往他眼前凑：“你看，还能穿呢。” 半个月后，朋友的话像块石头砸进哥哥心里。“她在小餐馆当服务员，一天站十几个小时，晚上还接手工活。”朋友顿了顿，“租的老小区六楼，没电梯，冬天暖气都不热。” 那天下午，哥哥跑了三家商场。在餐馆附近的店里挑了件厚羽绒服，又选了双防滑棉鞋，去超市扛了米和油，装在大袋子里放在餐馆门口。他没进去，让服务员转交时，纸条上只写了“天凉了，注意身体”。 晚上手机震了震，是嫂子的短信：“谢谢你。” 哥哥盯着屏幕看了很久，输了又删，最后只回了句“有事随时找我”。 元旦加班到深夜，车路过嫂子租的小区，哥哥看见路灯下她裹着那件羽绒服打电话，手指冻得不停搓。他把车停在路边，想喊她又怕唐突，等她挂了电话转身，才推门下去：“嫂子。” “刚下班？”她意外地看着他。 “嗯，”哥哥踢了踢脚下的石子，“吃饭没？前面有家面馆。” 她犹豫了几秒，点了点头。 面馆里热气腾腾，两碗牛肉面放在桌上。哥哥搅着面问她工作累不累，她低头喝汤：“还行，习惯了。” 他忽然说：“公司后勤缺个人整理资料，不忙，工资也还行，你要不要……” 嫂子夹面条的筷子顿了顿，抬起头看他，眼睛在灯光下亮亮的：“我……再想想。” 走出面馆时，哥哥摸出烟盒点了根烟。烟雾里，好像又闻到了以前客厅里暖烘烘的毛线味——那时候他总以为，给她足够的钱就是对她好；直到现在才明白，她要的从来不是物质，是那个靠在沙发上织袜子、等他回家的傍晚，是两个人一起把日子过暖的踏实。 烟燃到尽头，哥哥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。他想，不管她来不来公司，以后总能常见面了。 这样，也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