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4年,雷洁琼先生在毛主席故居留下8字:公者千古,私者一时。 一九九四年

不急不躁文史 2025-12-30 00:00:43

1994年,雷洁琼先生在毛主席故居留下8字:公者千古,私者一时。 一九九四年五月,韶山毛主席纪念馆里,留言簿摊在桌上。 八十九岁的雷洁琼站在一群人中间,银发雪白,背挺得直。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写几句,她抬眼看了一下,说:“当然要写。”握着笔,慢慢写下八个字:“公者千古,私者一时。”字不算大,力道很重,像是把几十年的见闻压在这一行里。 这八个字的来历,可以一路追回到一九四六年六月。 那年上海十万民众上街,要和平、反内战,教育界推选代表去南京请愿。雷洁琼同马叙伦等人上了火车,以为这是一次面对面“讲道理”。 火车刚进站,一群装成“难民”的国民党特务突然冲上站台,嘴里嚷嚷,手里抡着棍子和拳头,专挑请愿代表下手。眼镜、皮包、文件被打得满地都是。 雷洁琼头上挨了一棍,血顺着脸往下流,当场昏迷两个多小时。 冲在前面护人的《新民报》记者浦熙修,就是后来彭德怀夫人的姐姐,也被打得满脸是血。受伤的人一车车送进医院,病房里躺着的,都是来为和平说话的知识分子。 正在南京同国民党谈判的周恩来、邓颖超听到消息,赶到医院探望,提着干净衣服,一床一床看过去,帮着把血衣换下来,低声宽慰,再走向下一张床。 那一天,火车站上的棍棒和病房里的衣物,对比得清楚:一边用暴力回绝和平,一边给受伤的人擦血。 对雷洁琼来说,“国民党”和“共产党”从此不再是抽象名词,而是两幅刻在脑子里的画面。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,北平还没解放,城里风声紧,国民党特务四处搜捕进步人士。 马叙伦从香港寄来亲笔信,请雷洁琼代表中国民主促进会,到冀中的西柏坡参加毛主席召开的会议。去,是冒险;不去,对不起托付。她和丈夫穿上呢大衣,装成“回乡探亲”的普通夫妻,从北平悄悄离开,一路过关卡,只能拿家乡、亲戚这些话往外扯,才算闯过去。 到西柏坡时,眼前不是荒山野岭,而是忙碌的土院子、亮着灯的会议室和挂着中国地图的墙。轮到见面,毛主席等中央领导站在门口迎接,对代表们一一点头,招呼大家进屋。 晚饭摆在木桌上,是几盘家常菜,大家围坐一圈。 雷洁琼问:“美国和苏联都赞同中国‘划江而治’,您怎么看?”这话在当时算是直戳要害。毛主席笑了一下,说外界的意见,多是从表面、从暂时看问题;一个国家往哪儿走,要从国家和人民的长远利益来算账。 中国要的是一个统一的新中国,不是被江水一分两半;做事的人要透过这些好听的说法看本质,把一时的好处往后放,把革命进行到底。 她后来回忆西柏坡,总爱提到这一问一答,在她眼里,这就是“公”的标准。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以后,多党派还要不要存在成了新问题。 中国人民救国会第一个宣布解散,有人说干净利落,战时组织干完就退场。中国民主促进会内部也出现类似声音,雷洁琼自己也提过,要不要体面退场,把阵地完全交给新政权。 毛主席从苏联访问归来,听说救国会已经解散,很是惋惜。 在他眼里,这些年同甘共苦的民主党派,不是随手凑来的帮手,而是有自己社会基础和作用的政治力量,对国家长远建设有用,就不能“说散就散”。 一九五六年,他郑重提出“共产党万岁”“民主党派万岁”两句口号,让它们并排站在公众面前,这是在说明:合作不是权宜之计,而是要长期坚持。雷洁琼晚年谈起多党合作,总要提这一笔,觉得没有毛主席的坚持,就没有今天的制度格局。 那年去韶山,大家商量着去毛主席故居,车子越普通越合适,于是选了旅游车,一路颠簸。 走进遗物展厅,玻璃柜里摆着日常旧物,有人先被那件睡衣吸住。 睡衣颜色发暗,上面一块连着一块都是补丁,大致一看,补了百十回。雷洁琼在睡衣前站了很久,身子略微前倾,目光落在那些针脚上,心里浮起当年在国统区流传的两段传闻。 一段说,毛主席去重庆谈判时,没有像样的手表,戴的是郭沫若送来的欧米茄旧表,那原本是郭沫若自己戴的,只是觉得该给这位领袖配一块,才摘下来相赠。 另一段说,宋美龄在美国下榻宾馆时,穿的拖鞋鞋面上,镶着从慈禧太后陪葬品里取出的夜明珠。一个抬手看时间,要靠朋友的一块旧表;一个抬脚走路,脚下踩着帝王陵里的宝物。谁离普通人的生活近,谁又离得远,不难分辨。 站在补丁睡衣前,她轻声说了一句“人心所向者得天下”。 话不重,却笃定。在她看来,“得天下”不只是枪杆子赢了谁,也不只是口号喊得多响,而是看谁肯把自己站在百姓一边,谁愿意在享受和担当之间,多往担当那头靠一点。 晚年这些标准落在她自己身上:身为国家领导人,却常坐公交、步行上下班,穿打补丁的衣服,吃粗茶淡饭。 生活细节加上留言簿上的八个字,就是她给出的“公者千古,私者一时”的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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