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3年，中国石油专家王德民教授因为长得太帅，被很多女生倒追，他却不胜其烦，便提出了两个恋爱条件：第一，结婚后，没时间陪女生逛公园；第二，女生不能打扰自己看书。 实验室的门又被敲响时，王德民正对着油藏剖面图皱眉。 门外的姑娘手里攥着介绍信，脸颊红得像油田落日。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，把刚写好的纸条递过去。 后来这张纸条在大庆油田传开了：想处对象？先得接受婚后不逛公园，看书时不许说话。 没人想到这个带着瑞士血统的年轻人会在松辽盆地扎下根。 1959年高考放榜，清华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没等来，北京石油学院的通知书却寄到了家里。 同学笑他普通话带着洋腔，他就每天清晨躲在操场角落练发音，毕业时成绩单上全是红勾，却主动申请去了条件最苦的大庆油田。 钻井平台的轰鸣声里，他的实验室就是间铁皮房。 冬天温度低到钢笔漏水，他把演算纸垫在暖气片上写；苏联专家带走资料后，俄文文献堆成小山，他抱着字典逐字翻译。 1963年那个冬天，他推导出的新公式让油井压力计算误差缩小了一半，周恩来总理宣布中国实现石油自给时，他正在井场核对数据。 王日英就是在这时走进他的生活。 这个同样学石油工程的姑娘没提逛公园的事，反而给他缝了个装字典的布套。 结婚后她在实验室门口挂了盏小灯，红灯亮时就把热饭温在炉上，绿灯亮了才端进去。 同事们说王德民家的灯总亮到后半夜，其实那是两口子的暗号，一个在里面攻关，一个在外面守着。 后来他成了大庆油田的总工程师，还是天天往井场跑。 有次记者跟着去采访，发现他裤腿上全是泥，蹲在井口用树枝演算的样子，和二十年前没两样。 有人劝他申请院士头衔，他摆摆手："搞研究不是为了挂牌子。 "直到2001年，80岁的他还带着学生在实验室调试设备，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，正是当年那个手写公式的数字化模型。 去年冬天我去大庆油田展览馆，看见玻璃柜里摆着本泛黄的笔记本。 扉页上是王德民年轻时的照片，卷头发高鼻梁，确实比电影明星还俊朗。 往后翻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，某页空白处写着行小字："油藏开发没有捷径，多算一遍就多一分把握。 "现在那本笔记成了展品，旁边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他指导青年学者的视频，老人家用鼠标拖动三维油藏模型，眼睛亮得像年轻时守在井场的探照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