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,日本领事馆举办宴会,宴请多位日军高级将领。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,穿黑

点尘看史透光 2025-12-27 11:45:09

1939年,日本领事馆举办宴会,宴请多位日军高级将领。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,穿黑马甲的侍者端着银盘穿梭其间,没人发现他右手袖口沾着一点白色结晶,像极了窗外落的细雪。 银盘里的清酒晃了晃,他弯腰给主桌东侧第三席换杯时,指尖在杯口一抹。 清水次官正和旁边的军官说笑,酒杯碰到唇边的瞬间,侍者已经转身,后腰的良民证硌得他腰眼发紧。 后来他总想起那个时刻,觉得银盘的重量比当年抱过的课本沉多了。 南京陷落后的那个冬天,他在难民潮里走了三天,怀里的全家福边角磨出毛边。 城南门东的老房子烧没了,父母和弟妹们的笑脸还在照片上。 原明德中学的同事李华在上海找到他时,他正对着空黑板发呆,粉笔灰落满了那件洗得发白的长衫。 上海法租界的阁楼里,他学了三个月怎么像真正的侍者那样走路,怎么把0.3克毒药藏在指甲缝里。 双十节那天听重庆广播,里面说“为30万同胞雪恨”,他把日记本里“为家人报仇”那页撕了,重新写了句话,墨水洇透了纸背。 我觉得这页纸的重量,比他教过的所有课本都沉。 宴会散场时他混在后厨,理发师的职业证明在口袋里卷成一团。 秦淮河的腥气裹着夜风扑过来,他踩着水洼往码头跑,鞋帮灌进了泥水。 后来听说南京全城宵禁三天,而他正坐在“长江号”货船上,看两岸的芦苇往后退,像极了老家田埂边的样子。 1946年他在上海开了家旅社,取名“长麟”,总给住店的老兵免单。 晚年从不碰日料,墙上不挂钟,说听不得滴答声。 2004年档案馆的人找到他时,他从床底拖出个木箱,里面是那张泛黄的全家福,照片上的弟妹们永远停留在十五六岁。 2008年他走的时候,床头的全家福压在玻璃下,旅社的灯还亮着,有老兵说要替他守到天亮。 那张被汗水泡软的良民证后来放在纪念馆,旁边是他改过的日记本,纸页上的墨水印子,现在还能看出当时用力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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