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我妈打电话问我,我家孩子上大学,哥哥有没有送红包。我拿着手机走到阳台,看着

凯语乐天派 2025-12-27 10:31:28

昨天,我妈打电话问我,我家孩子上大学,哥哥有没有送红包。我拿着手机走到阳台,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,跟我妈说没见哥哥提这事儿。我妈在电话那头顿了顿,说按老家规矩,亲侄子上大学,做舅舅的总得表示下,就算不包大红包,买套文具也行。 昨天下午手机响的时候,我正对着电脑改报表,屏幕上的数字密密麻麻,像团解不开的乱麻。 接起来是我妈,声音比平时沉点,上来就问:“小宝上大学,你哥那边,没说给孩子包个红包?” 我捏着发烫的手机往阳台走,栏杆上还搭着早上晒的小宝的校服,洗得发白的袖口蹭过手背,软乎乎的。 楼下的快递车“嘀嘀”按了两声,穿蓝衣服的小哥抱着纸箱跑过,我望着他的背影,跟我妈说:“没呢,哥这阵子忙装修,估计忘了提这茬。”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,能听见我妈那边炒菜的滋啦声,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:“按老家的讲究,亲侄子考上大学,做舅舅的怎么也得露个面——哪怕不包红包,买支钢笔、一套笔记本,也是个心意,孩子拿着也高兴。” 我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,想起上周末去哥家,他正蹲在地上拼儿童床,满头汗,说给小宝准备的,“宿舍床窄,这个能折叠,放脚边不占地方”。 当时我还笑他:“孩子都上大学了,你买这个干啥,人家要带电脑、带衣服,哪有空管床。” 他头也没抬,手里的螺丝拧得“咔咔”响:“万一呢?孩子晚上写作业脚冷,搭个小被子正好。” 是哥哥忘了?还是他觉得没必要按老规矩来? 我妈还在电话里絮叨:“不是图钱,就是觉得一家人,该有的礼数得有,不然街坊问起来,人家要说你哥不懂事。” 我突然想起小宝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哥是第一个发朋友圈的,配了九宫格照片,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奖状全翻出来了,文案写着“我大侄子,真棒!”,下面点赞的亲戚能刷半屏。 他这人就这样,嘴笨,不会说漂亮话,却总把事做在实处——去年小宝住院,他凌晨三点开车来医院,后备箱塞着保温桶,里面是嫂子熬的小米粥,还热乎着; 今年春天小宝说想学吉他,他第二天就扛了把新琴来,说是托朋友从厂里拿的,“比店里便宜一半,音质还好”。 或许在他心里,送不送红包不重要,重要的是孩子缺什么,他就给什么。 挂了电话,我给哥发了条微信:“小宝说宿舍灯太暗,想买个护眼台灯。” 没过五分钟,他回了个“OK”的表情包,后面跟着转账:“买个好点的,别省,记我账上。” 我看着那串数字笑了,阳台的风把校服吹得晃了晃,阳光透过布料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 其实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“该有的礼数”,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,藏在儿童床的螺丝里,在保温桶的粥香里,在深夜三点的车灯里——比红包更暖,也更沉。 晚上小宝视频时,举着桌上的新台灯转圈:“妈你看!舅舅给我买的,还能调亮度呢!” 我望着他眼里的光,突然觉得,比起纠结红包有没有送到,不如多问问孩子:“今天在学校,开心吗?” 楼下的路灯亮了,昏黄的光裹着晚归的人,原来最好的人情,从来不是按规矩办事,而是把对方放在心上,悄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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