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6年老山前线，我军战士李谋仁，被3个越南特工用石块打昏，拖往越方。拖行不到10米，李谋仁陡然清醒，却无法挣脱，又不愿当俘虏，随即朝我方大喊：“同志们，我被敌人抓住了，快打死我！” 喊声在雨雾里断续传开，山谷很快又归于嘈杂的枪机声与风声。那一年，老山一线正处在轮战最紧绷的阶段。 自1984年春季夺控高地后，双方围绕要点阵地反复对峙，夜间袭扰、侦察反侦察几乎成了每天的必修课。 李谋仁所在的部队，隶属当时轮换进入老山地区的作战分队，任务很明确：盯住通道、摸清补给、为炮火和防御提供情报。 李谋仁并非偶然被选进侦察班。 1984年入伍前，李谋仁在湖南湘西的山里长大，熟悉林地与陡坡，耐饥耐渴。入伍后，这些优势在训练中被反复放大。 按照当年的《侦察兵训练大纲》，侦察分队要求能在无人掩护条件下独立生存，遇险情优先保证情报安全。 相关条令在老山前线被反复强调，因为越军特工活动频繁，抓俘虏、套情报是常用手段。 事发当晚并不是一次突发行动。此前数日，侦察班已经连续监视越军一条隐蔽补给线。李谋仁与班长轮流潜伏，记录人员流动和火力位置。 临近拂晓，上级下达收拢命令，李谋仁按惯例留下观察尾声动向。正是在撤收器材的间隙，敌方小股人员完成了贴近。 老山地区丛林密集，越军特工多以冷兵器或石块近身突袭，避免暴露枪声，这在当年的战例中并不少见。 被拖行的那段距离并不长，却逼近了越方火力掩护范围。李谋仁清楚，一旦越过那条隐约可见的铁丝网，后果难以预料。 此前在前线，李谋仁见过被俘后归队的战友，身体与精神创伤都极重。部队里流传的一句话很直白：阵地可以被炸，情报不能被夺。 这是实战中反复验证的教训。 山坡另一侧，我方阵地的反应并不慢。机枪手王磊和李谋仁同年入伍，曾在同一批次接受山地夜训。王磊通过夜视观察镜捕捉到拖拽的影子，却迟迟不敢击发。 距离太近，任何误差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结果。班长一边呼叫火力，一边判断敌我位置，时间被压缩到以秒计算。 老山轮战期间，这样的抉择并非个例。1985年和1986年，多起侦察遭遇战都记录了类似情形，有的战士选择断后，有的选择引敌离开主阵地。 云南地方志与军史资料中，对这些小规模冲突多有记载，只是大多没有留下名字。李谋仁的不同之处，在于那一声几乎是本能的呼喊，把选择权推回了阵地。 战斗并未在呼喊中结束。侦察班的支援正在靠近，敌方人员的动作也出现迟疑。李谋仁身上多处受伤，意识却始终没有完全断开。雨水顺着后背流进衣领，混着泥土，黏腻而冰凉。 拖拽的方向几次改变，显然敌方也在权衡得失。 老山的清晨来得很快。天色转亮前，山林里总会出现短暂的安静，那是双方都在判断是否继续纠缠的时刻。李谋仁后来被送往后方医院，伤情在军医记录中写得很具体，时间、部位、处理过程都留有档案。 只是那一刻，阵地上没有人知道结果会如何。 多年后，轮战结束，老山恢复平静。相关战史被整理成册，许多细节才逐渐被外界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