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年，内蒙古一男子被债主追债，被逼到走投无路，差点就要轻生，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：“遇到困难时，地窖可应急！”于是他钻入地窖，不料在其中竟然发现了一张金属片。 泥土混合着霉味的黑暗里，李献功把自己缩成一团。 债主踹门的声响还在院里回荡，他攥着父亲留下的那把黄铜钥匙，手指被磨得生疼。 这口抗战时期挖的地窖，原本用来藏过冬的土豆，此刻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。 摸索着墙角的麻袋，指尖突然触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，不是土豆，是块巴掌大的金属片，表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符号。 那年头内蒙古的冬天来得早，股市的冬天却比天气更冷。 李献功揣着父母留下的积蓄扎进股市，屏幕上的绿线跌得比草原上的寒流还急。 他试过蹲在证券交易所门口等“内幕消息”，跟着穿西装的人买过“黑马股”，最后连借来的救命钱都填了进去。 债主上门那天，他看着窗台上父亲的遗像，突然想起那句没头没脑的遗言。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，金属片上的符号像一群游动的小鱼。 李献功想起镇上中学的包老师，那人总在课后给学生讲草原上的古墓故事。 他用棉袄裹紧金属片，在雪地里走了三个小时，鞋底子磨穿了就踩着干草走。 包老师捏着镜片看了半晌，突然拍着桌子喊：“这是八思巴文！元代的圣旨金牌！” 后来才知道，这巴掌大的金属片含金量足有八成，上面的文字翻译过来是“长生天气力里，皇帝圣旨，违者治罪”。 1999年的内蒙古，五万元能在县城买两套院子，文物贩子开价时眼睛都没眨。 李献功捏着那张存折，突然想起地窖里麻袋上的霉斑，父亲当年守着这个秘密，或许不是为了让儿子还债。 现在去内蒙古大学博物馆，还能看到那块金牌躺在恒温展柜里。 李献功后来开了家民族工艺品厂，把八思巴文刻在银器上卖。 有次学生参观，讲解员指着金牌说发现者是位普通牧民。 他站在人群后面，手不自觉摸了摸口袋，那里还装着地窖钥匙，磨得比当年更亮了些。 地窖里的黑暗和展柜里的灯光，有时候会在李献功眼前重叠。 父亲说的“应急”，原来不是救急难，是让千年的文字能见到光。 去年他儿子考上内蒙古师范大学，选了蒙古文专业，开学那天，李献功把那把黄铜钥匙塞进孩子包里，没说一句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