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的香港尖沙咀餐厅，水晶灯映着桌上的法式煎鹅肝，王杰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女友，突然开口：“我没带钱包，这单你结吧。” 女友拿包的手顿了顿，指甲在鳄鱼皮手袋上掐出一道白痕，最后还是刷了卡。 只是走出餐厅时，她把车钥匙扔在王杰怀里：“我们到此为止。” 1987年那张《一场游戏一场梦》专辑火遍两岸三地，货架上的磁带被抢空，电台里每天都在放“不要谈什么分离”。 被媒体称为“浪子歌神”的他，其实心里早有一道疤。 20岁那年和模特蔡立儿的婚姻，在女方家人一句“歌手能有什么前途”里草草收场，14个月的婚姻像一场没演完的戏。 后来遇到莫绮雯，本以为是新开始，却还是在“创作理念分歧”的借口下散了场。 两次婚姻失败后，王杰总觉得身边人图的不是他这个人。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，让他后来总想用极端方式测试感情。 那场5万元的晚餐不是第一次试探。 之前带女友去买珠宝，他故意说“卡刷爆了”，看她会不会主动付钱；朋友聚会时假装喝醉，让她来接，观察她会不会不耐烦。 可每次试探都像在玻璃上划刀，看似证明了什么，实则裂痕越来越深。 2007年香港演唱会后台，助理递来的那杯温水喝下去后，喉咙像被砂纸磨过。 医生拿着喉镜照片叹气：“声带黏膜受损，以后很难再唱高音了。” 37场演唱会取消，滚石唱片的解约函堆在桌上，他盯着窗外，突然想起当年《安妮》里那句“安妮，我不能失去你”，如今连唱给安妮的机会都没了。 本来想就这样沉寂下去，却在整理旧歌词时，发现那些没唱出来的情绪，或许能用笔尖表达。 2015年《昨日情书》出版，里面那首《秋蝉》让香港浸会大学文学奖评委眼前一亮。 有学者说他的诗“像把喉咙里的血咳在宣纸上，疼却有力量”。 现在他常在抖音分享写诗的日常，镜头里那盏用了十年的台灯总亮着，评论区有人问“还会开演唱会吗”，他回复“现在的声音，更适合读诗给你们听”。 年轻时用5万元测试爱情，如今明白信任不是考出来的，是处出来的。 当年那顿让感情破裂的5万元晚餐，如今成了他诗里的“昨日尘埃”。 那本获文学奖提名的《昨日情书》里，“喉间血化作笔尖霜”这句，或许就是他给过去最好的答案。 从用喉咙唱尽沧桑，到用笔尖写透人生，这个曾经的浪子，终于在文字里找到了不用试探的安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