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节当天,我还在炒菜,婆婆见大闸蟹蒸好了,直接端上桌子,对大姑姐说道:“你快点带孩子们先吃这个,等会等她炒好菜了,在吃其他的。”我拿着锅铲的手顿了一下。抽油烟机嗡嗡转着,把婆婆的话吹得有点散,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楚。 中秋节中午,我正颠着最后一盘青椒炒肉。 婆婆端着刚蒸好的大闸蟹从厨房出来,径直走向客厅,扬着声音对大姑姐说:“你快带孩子们先吃这个,蟹黄凉了就腥气——等她炒完那几个家常菜,再吃别的也不迟。” 我拿着锅铲的手猛地顿了顿,热油“滋啦”溅在手背上,有点疼。 抽油烟机嗡嗡转着,把婆婆的话切割成一段段的,却又偏偏每个字都像小石子,笃笃地敲在心上。 大闸蟹是早上特意去市场挑的,八只,个头匀称,本想着等菜齐了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慢慢剥着吃。 大姑姐似乎愣了一下,没立刻动筷子,反而朝厨房喊:“妈,要不还是等嫂子一起吧,她炒了好几个菜了。” 婆婆没接话,只是把蟹盘往孩子们面前推了推,“快吃,这东西就得趁热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 我深吸一口气,把锅里的肉盛出来,解下围裙叠好——其实后面也没什么菜了,就差一个汤。 走出去的时候,正好看见婆婆给大姑姐的小儿子剥蟹壳,金黄的蟹黄堆在白瓷盘里,像座小小的山。 她抬头看见我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说:“菜炒完了?那快坐吧,让你大姑姐也给你剥一个。” 我摇摇头,笑着去盛汤,“不用,我自己来就行,你们先吃。” 汤勺碰到锅底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那一刻突然觉得,或许婆婆只是习惯了这样对女儿,就像我妈总把最大的鸡腿留给我一样? 又或者,在她心里,大姑姐带着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,想让她们先尝尝鲜? 可为什么偏偏要说“等她炒好菜了”,那个“她”字,听着格外刺耳。 后来那顿饭,大家都吃得挺安静,孩子们倒是吃得开心,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事。 我没怎么动那盘大闸蟹,不是赌气,就是突然没了胃口。 吃完饭收拾碗筷,大姑姐过来帮忙,悄悄对我说:“我妈就是那样,嘴笨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 我点点头,把盘子放进水槽,水哗啦啦地流着。 其实我知道,婆婆不是坏人,她会在我生病时熬粥,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灯。 可有些话,就像一根细细的刺,扎进去的时候不觉得疼,过后却总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。 你说,在一个家里,究竟是血缘更重要,还是朝夕相处的情分更重要? 或许都重要,只是有时候,我们太容易忽略身边人的感受。 那天下午,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,跟她说中秋节快乐。 电话里,我妈问我吃了什么,我说吃了大闸蟹,可好吃了。 挂了电话,心里五味杂陈。 后来我想,或许当时我应该笑着走过去,拿起一只大闸蟹,对婆婆和大姑姐说:“来,我们一起吃!” 那样,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了? 很多时候,家庭里的矛盾,可能就是从一句话,一个眼神开始的。 如果我们都能多一点坦诚,少一点猜测,会不会就和谐多了? 至少,我以后会学着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,而不是一个人憋着。 毕竟,日子是要过下去的,不是吗? 就像那盘被冷落的大闸蟹,虽然凉了,但只要重新蒸一下,还是会恢复鲜味的。 只是不知道,有些心里的疙瘩,能不能也像蒸螃蟹一样,蒸一蒸就解开了。
我妈说我不会用十三香,以前炒菜总是在最后撒,香味全飘跑了还粘得菜叶子上都是渣。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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