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我大嫂打电话来,说要借钱。说是她儿子买车,钱不够。大嫂讲她儿子想买三十万左右的车,钱不够,想让我借给她儿子十万。我当时正在给孙子织毛衣,手机放在耳边,手里的毛线针“啪嗒”掉在沙发上。十万块不是小数,我和老伴一辈子省吃俭用,攒下的钱除了日常开销, 今天接到大嫂电话时,我正给孙子织毛衣。 线团在膝头滚了半圈,她在那头说:“你侄子想买车,差十万。” 我捏着棒针的手一松,竹针“啪嗒”砸在沙发扶手上,白花花的线头缠上了茶几腿。 大嫂是我老伴的弟媳,这些年各自过日子,除了红白喜事很少走动。 十万块——那是我和老伴退休金里抠了十年的养老钱,存折上的数字连老伴都没见过几次。 我对着听筒“嗯”了两声,听见她在那头叹气:“孩子刚工作,没车谈业务不方便。” 可我记得侄子上个月才换了手机,一万多的最新款,现在又要三十万的车? 竹针还卡在毛线里,阳光从纱帘透进来,在存折的塑料封皮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。 “您看……能不能先凑凑?”大嫂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他说同事都开这个价位的。” 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,老伴发烧住院,我攥着缴费单在走廊里哭,给她打电话想借两千周转,她说“家里刚买了跑步机”。 也许她是真的没办法,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懂——可懂不懂的,钱总得花在刀刃上吧? 我慢慢把缠在茶几腿上的线解开,想起存折藏在衣柜最底层的铁盒子里,钥匙串上还挂着结婚时老伴送的铜葫芦——那是我们这辈子所有的安全感。 侄子想要的是面子,大嫂想给的是母爱,可谁来给我们这把老骨头留条后路呢? 最后我说“要跟老伴商量”,挂了电话发现手心全是汗。 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又谢,有些亲戚关系,好像总要在钱的问题上见分晓。 后来我给大嫂转了两万,没说是借,只说“给孩子添点油钱”——救急不救穷,是我们这代人最实在的处世哲学。 重新拿起竹针时,发现刚织的花纹错了两针。 拆了重织吧,就像日子,得一针一线慢慢来才扎实。
今天我大嫂打电话来,说要借钱。说是她儿子买车,钱不够。大嫂讲她儿子想买三十万左右
优雅青山
2025-12-20 16:10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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