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搞不懂我姐了！我姐今年53岁，每月退休金3000块钱，但是她每天起床以后就

越来越搞不懂我姐了！我姐今年53岁，每月退休金3000块钱，但是她每天起床以后就出去送外卖了，一天还能挣几十上百块钱。那天去她家送点粽子，门没锁，喊了两声没人应。客厅茶几上放着没喝完的豆浆，塑料袋里装着半截油条，手机还插着电充着，屏幕亮着外卖接单界面。 越来越搞不懂我姐了。 她今年53，退休金卡每月准时进3000块，可天不亮就蹬着电动车出去送外卖，风里雨里转一天，回来兜里多几十上百的零钱，数的时候手指都在抖。 端午前一天，我包了她爱吃的蜜枣粽，提溜着去她家。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，摸黑爬到三楼，门虚掩着，没锁。 “姐？姐你在吗？”喊了两声，屋里静悄悄的，只有冰箱制冷的嗡鸣。 我推开门进去。客厅没拉窗帘，阳光斜斜切进来，刚好照在茶几上——一杯没喝完的豆浆，塑料杯沿还凝着圈奶渍；旁边塑料袋里躺着半截油条，油浸得袋子透亮，像块琥珀；最显眼的是充电器，线从插座拖到茶几边，手机屏幕亮着——订单提示音还在滋滋响，“XX小区3号楼2单元，麻辣烫，预计10:15送达”。 她这是急着去哪？手机都没拔，门也没锁。 我把粽子放在茶几角，挨着那杯豆浆坐下。想起上周六撞见她，在超市门口给人送奶茶，穿的还是去年我给她买的那件蓝外套，袖口磨得起了球，头盔歪在一边，额头上全是汗，跟顾客道歉：“不好意思久等了，刚在路口让了个救护车。” 当时我心里堵得慌，拉她到旁边问：“你差那点钱吗？退休金不够花？要不够我给你。”她把头盔往车把上一挂，摆摆手笑：“够够够，你姐夫走得早，我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是待着，送外卖能遛弯，还能跟老街坊说说话。” 现在看着这桌狼藉，我突然觉得那笑有点晃眼。 手机又响了，新订单跳出来：“XX幼儿园门口，草莓圣代，不要奥利奥碎。”备注栏里歪歪扭扭写着：“麻烦快点，孩子等着呢。” 我盯着那行字，想起她孙子，今年刚上幼儿园，上次视频里说想要个奥特曼书包，姐姐当时没说话，光揉眼睛。 正愣神，门锁咔哒响了。姐回来了，头盔摘下来，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，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订单小票，看见我，愣了一下：“你咋来了？也不打个电话。” “给你送粽子，”我指了指茶几，“你这……刚送完单？” 她没回答，先去拔手机充电线，屏幕暗下去的瞬间，她叹了口气：“刚才送最后一单，老太太家住六楼，没电梯，爬上去腿都软了，下来发现车筐里的豆浆洒了，怕你等着急，就没回去买新的。” 我这才看见，她裤腿上沾着片湿印子，是豆浆渍。 “姐，”我拿起那半截油条，“你早上就吃这个？” “嗯，路边摊买的，热乎。”她坐下，掰了小块放进嘴里，“其实吧，送外卖不是为了钱。” 我没接话，等她说。 “你姐夫走了三年，家里静得吓人，我晚上躺床上，听着钟摆滴答滴答，跟数自己心跳似的。后来看小区门口有人招外卖员，想着试试，结果跑起来就停不下来了——你看，刚那个幼儿园的单，孩子妈妈接电话时气喘吁吁的，说孩子等不及了，我骑快点，到门口看见那小丫头扒着栏杆望，递过去的时候她奶声奶气说‘谢谢阿姨’，那一下，比数钱还让人高兴。” 她拿起一个粽子，剥开粽叶，蜜枣的甜香飘出来。“再说，你小外甥不是要学钢琴吗？一节课好几百，我这跑一天，刚好够他上一节，挺好。” 我看着她，突然发现她眼角的皱纹里，好像藏着光。 原来我一直以为她是缺钱，是日子过得紧巴，却忘了她这辈子最在意的从来不是钱——是热闹，是被人需要，是心里有个盼头，就像她总说的：“人活着，得有点奔头，不然跟咸鱼有啥区别？” 那天的粽子，她吃了三个，边吃边给我讲送外卖遇到的事：哪家的猫总蹲在电动车筐里，哪个小区的门卫大爷总给她留热水，还有个小姑娘，每次点奶茶都备注“阿姨注意安全”。 临走时，她非要塞给我二十块钱，说是“今天跑单的第一笔收入，沾沾喜气”。我没要，把钱塞进她外套口袋，摸到里面硬硬的，是个小本子，翻开一看，记着密密麻麻的地址和名字，最后一页写着：“6月15日，给小宝买奥特曼书包，还差120。” 下楼的时候，阳光正好，照在她停在楼下的电动车上，车筐里放着个保温箱，贴满了卡通贴纸，都是小外甥不要的那种。 我突然觉得，53岁的姐姐，蹬着电动车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样子，比任何时候都鲜活。 茶几上那杯没喝完的豆浆，好像也没那么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