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7年春,86岁的杨绛对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说:“安心睡觉,我和你爸爸都祝福

小史论过去 2025-08-07 21:14:40

1997年春,86岁的杨绛对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说:“安心睡觉,我和你爸爸都祝福你睡好。”她话音刚落,钱瑗就停止了呼吸。第二年隆冬,钱钟书也离开人世。原本温馨的一家三口,只剩杨绛一人尔。 杨绛原名叫杨季康,1911年出生在北京,家里祖籍江苏无锡。她爸杨荫杭是位法学家,早年留学日本和美国,回国后在北京教书。她妈唐须荌毕业于上海务本女子中学,杨绛在家排行老四,从小接受开明教育,喜欢看书,爸常带她去书店挑故事书。1928年,她随爸南下,进苏州振华女中念书,那时候她就爱读英文小说。1932年,杨绛考上清华大学研究院外国语文系,在学校里认识了钱钟书。钱钟书比她大一岁,1910年生在江苏无锡,原名仰先,爸钱基博是古文学家。他小时候过继给伯父,1920年上无锡东林小学,爸给他改字默存。钱钟书早年学习一般,直到16岁被爸教训后才发奋,成绩飞涨。1929年,他考进清华外文系,数学只15分,但英语满分,被破格录取,在校时常泡图书馆,笔记写得满满当当。 杨绛和钱钟书初遇在清华古月堂借书,两人一聊就投机,从此开始交往。1935年,他们在苏州庙堂巷家大厅办婚礼,婚后不久就一起去英国牛津大学留学。钱钟书在埃克塞特学院读文学学士,杨绛先在牛津女子学院研修,后转巴黎大学。她们俩每天讨论书籍,生活简单却充实。1937年5月,女儿钱瑗在牛津出生,取小名叫圆圆。1938年,他们携女回国,钱钟书在西南联大教书,杨绛做文学创作和翻译。两人一起投身学术,杨绛译西班牙文学,钱钟书研究中国古典。家庭日子过得平静,三人总爱一起读书聊天。钱瑗长大后,195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俄语系,留校教书,精通英俄语,当上英语教授。她教学认真,学生们都喜欢。 这个家庭不是一帆风顺,有次邻居夫妇和他们起冲突。钱瑗请钟点工洗衣服,对方非要先用,还动手推搡,杨绛上前拉女儿,结果对方拉扯起来。钱钟书出门见状,抄起木板打对方手臂,护家人护得紧。杨绛翻译的《堂吉诃德》后来还被当礼物送给西班牙国王,她自己也是才女,写了不少作品。钱钟书虽是文人,但家里事他也管,夫妇俩互补,杨绛管家务,他管学术,两人相依为命。钱瑗小时候随父母颠沛,成年后也融入这个书香门第,她和爸妈关系亲近,常帮爸复习功课啥的。整个家庭像个小圈子,外面乱糟糟,他们里面安静读书。 话说1996年11月,钱瑗得肺癌扩散到脊椎,住进北京医院,医生说生命进入倒计时。她当时59岁,身体瘦弱,脸色苍白。杨绛85岁,每天两头跑,一头照顾丈夫钱钟书,他患膀胱癌和胃肿瘤,在另一医院住院。杨绛帮丈夫喂药喂水,还念书给他听。另一头去看女儿,握手取暖,讲儿时事。钱瑗疼得厉害,杨绛帮调整枕头,擦汗。医院走廊昏黄,杨绛来回奔波,累得坐下歇会儿。1997年3月4日,钱瑗病情急转,杨绛俯身梳理头发,摸脸颊,安慰她休息,传达丈夫祝福。话说完,钱瑗闭眼,呼吸停了。杨绛泪水滑落,合上女儿眼睛。 女儿走后,杨绛头发一夜白了,眼神黯淡。她先瞒着丈夫,避免他病情加重,每天去病房假装读女儿信,模仿笔迹写安慰话。钱钟书戴氧气罩,问起女儿,杨绛笑说一切好。4个月后,丈夫稳些,杨绛握手告诉真相,他沉默,眼角湿。1998年12月,北京下雪,寒风吹。钱钟书病情恶化,12月19日上午7时38分,在医院走,杨绛守旁握手,到脉搏停。原本三人家,只剩杨绛一人,家里书桌空荡。 杨绛处理丈夫后事,按遗愿简办,不设花圈,不留骨灰。她回家打开麻袋,取出钱钟书手稿,一页页分类,整理笔记。完成后,她把夫妇稿费几百万捐给清华,设“好读书”奖学金,帮穷学生。她签字时手抖,信封写清用途。92岁,杨绛续写女儿未完的《我们仨》,记三人生活,从相遇到分离,书稿堆桌。她住三里河公寓,低调,不接采访,专注读写。每天早起煮茶看书,偶尔小区走走。 晚年,杨绛译柏拉图《裴多》,手稿改多次。她和朋友通信,谈文学,信叠好放信封。2014年,她整理钱钟书外文笔记,促出版。她看旧照片,抚女儿婴儿照。杨绛还将《堂吉诃德》手稿捐国家博物馆,工作人员取时,她总送到门口,不肯留步。2016年5月25日,杨绛在北京医院去世,105岁。按遗愿,丧事简,不办告别,不留骨灰。她和钱钟书、钱瑗在文学史上留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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