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，日本人的监狱里，一个女八路军被打得血肉模糊。突然，一个汉奸上前扇她耳光，并且狠狠掐住她的喉咙，紧接着一道声音飘来：“先服软听话，稍后我会救你。” 1939年深秋的华北大地，寒风刺骨，而在某座县城的日军监狱里，更是冷得让人心颤。审讯室内昏暗的煤油灯摇摇晃晃，墙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暗褐色的斑块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潮湿的霉臭，让人作呕。 肖影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，身上的八路军灰布军装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，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。她的脸肿得几乎认不出原样，嘴角还在往外渗着血丝。就在几个小时前，她还在为那批珍贵的药品能否安全运达而担心，现在却成了日军手中的俘虏。 ＂八嘎！这个支那女人嘴巴真硬！＂日军少佐田中气急败坏地摔掉手中沾满辣椒水的皮鞭，胸口剧烈起伏着。他已经折腾了大半天，用尽了各种酷刑，可这个女八路军就是咬紧牙关不开口。 田中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，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知道时间不多了，上级催得很紧，必须在今晚之前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八路军的重要情报。外面的战局越来越紧张，皇军在华北的几次扫荡都扑了空，显然有人在暗中给八路军通风报信。 ＂去把那个中国人叫来。＂田中冲着门外的士兵喊道，＂让他来劝劝这个女人。＂ 没过多久，一个穿着绸缎长袍、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他胸前别着一枚伪政府的徽章，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鞋，整个人看起来养尊处优。这人叫王德贵，表面上是给日本人办事的汉奸，在当地小有名气。 ＂王桑，这个女人很顽固，你想办法让她开口。＂田中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，＂软硬兼施都可以，但今晚必须有结果。＂ 王德贵点头哈腰地应承着，等日军军官走出审讯室，他才慢慢走到肖影面前。肖影抬起头，用尽全力瞪着这个汉奸，眼中满含着愤怒和鄙夷。 ＂小姑娘，何苦呢？＂王德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，＂你看我现在多风光，穿金戴银住大房子，皇军对我们中国人还是很优待的。你要是配合，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。＂ 肖影用尽力气，一口血沫直接吐在了王德贵脸上：＂呸！狗汉奸，你比日本人更该死！＂ 王德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他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肖影脸上。紧接着，他一把掐住了肖影的脖子，肖影的脸顿时憋得通红，呼吸变得困难起来。 就在这个时候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。王德贵突然凑近肖影的耳边，声音压得很低很低：＂先服软听话，稍后我会救你出去！＂ 肖影这才明白过来，眼前这个被人唾骂的汉奸，很可能和自己一样，都是为了赶走日本侵略者而拼命的中国人。只不过他选择的道路更加危险，更加孤独，甚至要承受同胞的误解和唾骂。 深夜时分，监狱里静得只能听见老鼠在墙角窸窸窣窣的声音。肖影蜷缩在潮湿的牢房角落，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。她闭着眼睛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那个＂汉奸＂说过的话。 突然，牢房门前出现了一个黑影。那人动作很轻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肖影听到了轻微的金属摩擦声，紧接着牢门＂咔嚓＂一声开了。 ＂快走，时间不多。＂来人压低声音说道。 肖影借着微弱的月光，看清了来人的轮廓，正是白天那个王德贵。她心中五味杂陈，这个被乡亲们骂作＂狗汉奸＂的人，竟然真的来救自己了。 ＂外面的哨兵怎么办？＂肖影小心翼翼地问。 ＂我已经买通了今晚值班的日本兵，给了他一瓶好酒，现在正醉得不省人事。＂王德贵一边说着，一边搀扶起虚弱的肖影，＂我们从后门走，那里有条小路直通城外。＂ 两人悄悄摸到监狱后门，王德贵掏出一把钥匙，轻松打开了门锁。外面是一条窄窄的胡同，月亮躲在云层后面，四周漆黑一片。 ＂你到底是什么人？＂肖影终于忍不住问道。 王德贵回头看了她一眼，月光正好从云层中透出来，照在他那张被人唾骂了无数次的脸上：＂和你一样，都是中国人。＂ 原来，王德贵的真实身份是八路军派遣到敌占区的地下工作者。早在1937年，他就接到了组织的秘密任务，要求他打入日伪政权内部，获取敌人的重要情报。为了取得日本人的信任，他不得不做出许多违心的事情，甚至要装出一副贪生怕死、唯利是图的嘴脸。 这些年来，王德贵通过自己的特殊身份，为八路军提供了大量珍贵的情报。日军的兵力部署、扫荡计划、物资运输路线，这些机密信息都通过他的手传递给了抗日部队。可是外人看来，他就是个十足十的汉奸走狗。 ＂那天你们运送药品的消息，其实我早就得到了风声。＂王德贵边走边说，＂日本人设了个圈套，专门等着抓你们这些地下工作者。我想办法通知你们，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＂ 肖影这才明白，原来那天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。她想起那些牺牲的同志，心中一阵刺痛。 ＂为什么要救我？暴露了你自己多危险。＂肖影问道。 ＂都是为了赶走日本鬼子，能救一个是一个。＂王德贵的声音有些沙哑，＂再说，你掌握的情报对组织很重要，不能让日本人得逞。＂
